就当两人呈口舌之快和梅东舌战之时,电脑屏幕画面竟卡顿一下后突然不见了,变成了一堆绿色字母卡在一块蓝屏上。阿甘见状急忙快速挤开两人,拿起电脑就开始敲着一行行代码,可一切都无济于事。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就像热带草原上的小型啮齿类动物被黑曼巴咬了一口。“C4系统挂了...孩子们...我们...被反向骇入了...这下是真坠机了。”阿甘吞吞吐吐道。
众人都愣住了,他们齐刷刷地看着被黑入的电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电脑屏幕的画面在众人的惊诧之时如闪光弹般炸响,变化成一个穿着蓝西服打着领结的英俊男人的脸庞。他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开口道:“上国有句古话,叫做嘻嘻物质...威军截,我想,阁下应该清楚,自己滴处境了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费思敏见他提到银河帝国的古话,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抢过麦克风就破口大骂:“小鬼子,你也配提我们帝国的古话,东夷倭寇与吾中原帝国不共戴天!终有一日,吾国将再次踏平江户,毁你宗庙,杀你狗民,让所有倭寇下去见你们的狗屁天照大神!”
“危险,快过来!”格林反应迅速,立即拉起几人躲进了旁边的一个山洞之中。
电脑那头只是冷笑一声,便断开了连接。那个男人转过身,望着站在身后身高足有一米六的高大男人,笑了:“龟野君,等这件案子结束了,我想和你在江岛田的老同学森下下士中佐一起去你家吃寿喜烧,尤其要吃你做的很有精神的鸡肉味味增汤,斯国一!”
“非常愿意效劳,大佐阁下。”龟野穿山甲急忙鞠了一躬道。
“哟西,但是你滴为什么今天这么奇怪呢?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为什么突然叫我大佐阁下了?你滴这样做可不好!是不是因为这件案子那些家伙污蔑你滴和此次恐怖袭击有关?”工藤君整理一下领带说道。
“大佐阁下...”
“审讯任务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害!哇嘎姨妈四大!”
与此同时,在旷野之上,几人意识到他们的暴露,于是开始聚在一起商讨如何转移阵地。
格林的建议是变装化妆并扔弃掉一切可以通讯的设备后进入城区,混杂在人群之中,和鬼子们玩一个灯下黑。但很快就遭到了威廉的反驳——
“往哪里去?且不说到处都是监控,而且,就算监控发现不了我们,我们这儿,三个白人,剩下的两个黄种人也是身材高大,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扶桑人!”
“啥?我还高大?还有,真的那么容易辨认吗?”是费思敏,他困惑道。
威廉瞥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都到这份上了,你就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长头发,不染发,不留八字胡,身高五英尺十英寸,健壮,一开口,满口只是八格压路,你见过这种鬼子?扶桑男人平均身高只有五英尺!而且一个个都瘦弱无比!至少三分之二的男人留着难看的八字胡,穿着难看的和服和木屐,吃面条必咂嘴,蘸芥末吃寿司!他们对食物的量有着严格把控,一个成年男子每天只能吃三个拳头大小的饭团或三勺面,女子就吃的更少了。这些你应该不是不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可是你还有别的操作余地吗?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冲出去放手一搏,此谓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费思敏说道。
“费思敏这句话是对的,阿甘,你先黑入他们系统,然后再造一个假地址来迷惑他们或许能为我们跑到停机坪争取时间。”弗兰克打开了他的保温杯,喝了一口酒道。
“WHAT CAN I SAY!曼巴奥特!我试一下。”
只见阿甘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敲击,一行行代码呼之欲出。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窒息般的压力,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电脑屏幕上。忽然,阿甘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加快了手头的动作,众人则是无声的望着他。终于,他放下了,呼出了一口大气说道:“黑进他们系统里了,现在我们的坐标位置正在移动,我也可以实时监控他们的动向!另外,我还伪造了附近的监控录像,敌人开始停止向我们这儿靠近了。天衣无缝,MAN!”
“那你有没有夹带私货?”费思敏听到后先是长舒一口气,然后又向他坏笑道。
阿甘显得十分兴奋:“那当然!曼巴奥特!我把牢大穿着猫娘女仆装跳坤舞的视频投到了全下北泽所有的广告屏上了。牢大虽死,但他的魂还在,他会在每个人的心里坠机。MAN!”
“OK!牢粉是这样的!我们出去吧!”格林说罢便提起行李,拉着几人出去了,可刚踏出庇护所,刚迈入阳光的沐浴,没走出几步,他们就感到脖颈一阵刺痛,席卷而来的是浑身的酥麻感,身体不受控制就倒了下来,意识也逐渐模糊,只见到一个穿蓝西服的模糊身影漫步走来,身后紧跟着一大群鬼子,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向格林露出了一个捉摸不透的微笑。
等到他们再次醒来,已经是2月28号晚上。几人惊讶地发现他们已经身处一件密不透风的拘留室内,他们所有的随身物品也全都被鬼子扣押了。弗兰克望向阿甘,叹了口气道:“这下倒好,连你的电脑都没了,这下要变成耐摔王了!我们这下可怎么办啊!”
阿甘则是不以为然:“MAN!一个黑客是不会没有电脑的!就像牢大不会复活一般!你说这样的话其实是在侮辱我的实力!你摸一下我的我的24号球衣,看看什么手感!”
“像是一种很薄而且柔软的液晶屏,我知道了,是这样的,直升机!这下...”弗兰克上手摸一下,不敢相信自己手指上的触感。
可他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哐当”一声响,拘留室的机械门便被打开了,进来两个一米六五上下的全副武装的健壮扶桑鬼子,一下子就扑倒了阿甘并把他身上的球衣给扒了下来。几人正准备冲上去打这两鬼子之时,他们迅速掏枪让几人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不仅抢走了球衣,还恶狠狠咒骂他们道:“八嘎!狡猾狡猾滴!”
“完蛋,这下要寄了!”弗兰克的心情瞬间坠入谷底。
“别说丧气话,没准我们可以搞点事情吸引看守过来,然后敲晕他们抢走钥匙和枪出逃,你看他们这么瘦小,优势在我!可惜,阿甘当时没反抗,而且那两鬼子动作也太快了,拔枪太快。”格林说道。
阿甘没好气道:“什么叫我没反抗?他们力气那么大,换你,你也打不过他们!”
“阿甘说的对的。这些鬼子是很有实力的,且不说他们有枪,就算没有,你们也打不过的。我族中有位长辈是一名海军陆战队军官,身形和我差不多,比我还高壮些,当年他还很年轻,只是一个中校千总,带着他那个营占领了倭寇的九州星。一天晚上,他违背了在占领区宵禁期间不得单独上街的军规,在九州的大街上一个人瞎溜达,迎面碰到一个矮小的鬼子来抢劫。他偏要见识见识,结果差点就被掏心掏肺。要不是碰上夜间巡逻的部下,他的身上还能多几道刀伤!”一向激进的费思敏此刻也不激进了。
“好了,你现在倒不显摆了,你,还有阿甘,咋现在不得瑟了?偏偏被抓了才知道小心谨慎,你们….哎,真是!”威廉瞥了眼他们,不满地埋怨道。眼看臭脾气的费思敏气不打一出来,就要和威廉开始争论之时,格林即使挡在两人之间,连忙摆手道:“哎,费思敏,你,别这样,都是一家人,还有威廉,差不多得了,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的偏执害你们到了这种境地,但我们现在先别起矛盾,好吧?我们先想办法逃出去再说…”
弗兰克叹了一口气,犯了难:“那我们怎么出去?”
费思敏平复了下心态,正色道:“自古以来,凡事皆以攻心为上,我认为可以从特高课长官下手。工藤新次郎是一个敏锐的侦探,等会儿他提审我们的时候一定会察觉到事情的真相的,再加上他又是一个虽为了真相可以不顾一切的二愣子侦探,这家伙一定会陷入自我怀疑和自我欺骗之中,到时候只需要因势利导,他自然会放了我们,运气好一点甚至还会被他保护。”
“不是吧,这太扯了吧,你这不就是那啥来着?你们不是有句古话,叫什么皮?”威廉没好气道。
“那叫与虎谋皮,不过眼下的情况也差不多。”费思敏喃喃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里,立场咔的一声关闭,机械门又一次开了,那两名全副武装的狱卒端着枪指着几人,恶声恶气道:“你们滴,哪个是格林滴干活,出来,龟野中佐要提审你滴干活!”
“我。”格林主动走了出来,他感到后面身后有双手拉住了自己,应该是弗兰克吧。“没事,我会回来的。”他轻轻地撇开那双手,坚定地走向那两个特务。
他被蒙上了眼睛,被架着穿过了漫长的甬道。两名矮小的狱卒野蛮地将他拖到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解开他的眼罩后便离开了。他睁开眼,只见一个矮小丑陋的男人端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是一副扑克牌,边上有一只特制的审讯小灯。
那男人把强光灯猛地一下照向格林的双眼,然后逐渐癫狂道:“人体有78个关节,扑克牌滴厚度可以直接插入,其中有十个,碰到就可以死啦死啦滴!而这副扑克牌将会插入你的关节中让你痛不欲生!多美好的刑讯工具啊!这是我们塞班绥丸师团在经过无数次实验得出的结果。上国有句古话,叫做嘻嘻物质威军截,眼下的这个刑具,想必是可以做到敲开阁下的嘴巴滴!哟西哦哟西!斯国一!”
格林被他的大灯刺的睁不开眼,他知道扶桑人刑讯向来凶残,看来这下不死也要掉层皮了。就当他做好准备接受皮肉之苦之时,机械门却被撞开了,一个穿着蓝西服的男子冲了进来,疯狂地大喊:“亚美洛!亚美洛!八嘎压路!龟野!龟野!”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那是一种杂糅了无数复杂情感的歇斯底里,有愤怒,有疑惑,然而,更多的则是是难以置信。他不明白龟野对嫌疑犯的屈打成招,也不明白抓完人后的第二天中午去他家吃寿喜烧时他对自己的疏离感以及那一碗突兀的鸡汤...他似乎与他的兄弟之间突然有了一层厚障壁,龟野君,变成了他不熟悉的样子。
龟野穿山甲身上的可疑之处太多了,他似乎与本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对于工藤本身,他的理性终究未能战胜感性。他放弃了对他的顺藤摸瓜,并且不停地痛斥自己怀疑朋友的恶劣行径。毕竟,有谁会怀疑自己的过命兄弟呢?而他,工藤,不但有这种可怕的念头,甚至为了“区区”真相百般试探这位曾救过他命的忠诚小弟,暗中的跟踪、调查一样不落。这不就是小弟把他揣兜里,而他,这个重情重义的老大哥竟然把他踹沟里!这可真是,太不符合武士道精神了!
他最终还是压住了情绪。
“龟野君,你先下去,我来审。”
“可是...”
“你想说什么?”
“长官,工藤长官...我想单独和您聊聊…”
“再说,天空树,12点!”
“...好,那我先退下了。”
龟野离开了审讯室,而工藤在愣神了许久之后,才开始了对格林的审讯,与其说是审讯,倒不如说是核实真相。只是短短几十分钟,格林就又被放回了拘留室。接替他被审问的是费思敏,这位来自天朝上邦的家伙。
为了表示对这位上民尊敬,工藤撤下了刑讯室里所有有关刑讯的事物,取而代之的是扶桑茶道和榻榻米。见自己的“客人”来了,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工藤驱离了其他在场之人,然后不紧不慢的斟了两杯抹茶,一杯自己的,一杯“客人”的。
“数十万年前,我大和族和你们古国人本是一家。我们最尊贵的天照大神,也是第一代神武天皇,就是你们战国时期的齐国国君的公子所,他活了很久,3000年的岁月让他整合了所有的大和族,建立了扶桑。然而他的义子并没有继承他那悠长的寿命,只是继承了他的天皇职位,为了表达尊敬,第二代天皇便以天照大神的名字为姓氏,号称田所氏。所以,我们是心交心交滴朋友。阁下,明白?”工藤不紧不慢道。
但这位高大的客人似乎并不领情,眼睛斜视着这位特高课的大佐,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大佐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那为什么当初抓我们的时候这么粗鲁呢?你该知道,小鬼子,即使我真的在这里犯了你们的罪,也绝无可能受到任何惩罚,更何况,我没有在此地有过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而你,却公然违背了你们的法律,无故逮捕无罪的我和我的朋友。”
“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想知道此次事件的真相而采取了一些必要措施,所以,不得不请你们来此配合我们特高课调查。”工藤用汤匙搅了搅杯中的茶。
“误会,哦,我想哪天十个陆战营的天兵以雷霆万钧之势降临江户那也会是个小小的误会吧。”费思敏站起了身,以一副巨人般的气场压得工藤竟差点喘不过气。
但工藤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也站起身,对着这位比古今少有之参天巨汉织田信长还要高出一个头的五英尺十英寸的“巨人”深深鞠了一个最最标准的躬:“坐下吧,你,坐下吧。我滴已经和你滴朋友交流滴干活。也大概知道一点眉目,非常感谢你们滴线索,阿里嘎多孔塞印吗死!这次,不是问话滴干活。只是处于我滴私人,一来赔罪,二来也和阁下交个朋友。阁下滴,大大滴良民!我滴,狡猾狡猾滴,有眼不识富士山!心交心交!”
“嗯,诚意呢?你作为一个东夷扶桑倭寇,小小的鬼子,如何要与我这伟岸且宽宏大量的中原上民交朋友?”费思敏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平视这工藤的眼睛。
“我会放各位自由!保障您和您朋友的人身安全!”
“可是我们在这里从来没有安全过,只有在你这审讯室才暂时‘安全’了一阵。你说的,所谓的自由,是指——‘生的自由,死的随机’吗?到处都是穿着木屐的黑道,他们的雇主和之前的那群黑弥助们的雇主都指向了同一人。”
“我会保证各位滴安全,直到你们离开这里。但这个同一人...”
“石井三郎,就是他,他指使了你的部下龟野穿山甲组建了一支尼格雇佣军。”
“是袭击体育场的那支武装分子吗?”
“是这样,至于黑道的事情,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只是不愿去彻查罢了...都说要成为朋友了,那我不妨和你多说一嘴,你的主君遇刺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做出了这种违反人性的事后,还对外假报人口失踪...啧啧,多行不义必自毙啊!”费思敏摆了摆手,站起身便往门外走。
“乔都麻袋!阁下。你...”工藤叫住了他。
“你什么你,你不就是想知道真相吗?你把石井逮起来就好了。可惜了,你做不到。哎呀,不指望你可以给我们提供保护了,我,走了。”费思敏转过身,一脸鄙夷。
“不如这样,我滴派遣一位执事来保卫阁下的安全,如何?”
“那还真是多谢了,工藤大佐。”留给工藤的只有一个冷酷的背影。
工藤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审问已经结束了,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45分钟。
“喂,你,照这上面的做!不准有异议!违令者,死!懂吗?”他轻轻站起,从一处暗匣中掏出一份绝密文件交给了一位下属后便快步离去。
午夜,天空树上,龟野穿山甲坐在这座高楼的顶峰,他双脚悬在半空,下方尽是灯红酒绿的下北泽。他双目向远处迷离,那是一座山脚长满樱花的名为富土山的活火山。他在等一个人,他在等那个大佐,那个嫉恶如仇的,工藤新次郎。
随着对面的教堂传来了十二响的钟声,他的脑海深处又浮现了他刚进入江岛田的画面。那时的他,还很腼腆内向——
“我是四年级学生森下下士,是你们,永远的,老大哥!现在,开始做自我介绍,从你那,开始!”记忆中,一个矮小的人影喊出了中气十足的声音,那是江岛田学生会副会长森下下士,他日后最好的朋友。
“江户府,府立第一中学,天山幸太郎!”
“听不见!听不见!”
“我听不见!”
“江户府!...”
“我们四年级学生说听不见就是听不见!声音那么小,还想来开星舰!重来!还有,你那是立正的姿势吗!记住,叫大声点!”
......
轮到他了,他却害怕了,他鼓足勇气,用尽平生最大的声音嘶吼道;“横滨县,总武高,龟野穿山甲!”
就在这时,有人开口了:“呆胶布,只是普普通通的自我介绍而已,不用那么紧张。不过,你的表现不错,用森下君的话说,就是很有精神。我是工藤新次郎,江岛田学生会会长,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在这里遇到了麻烦,欢迎随时来找我。”
......
他抬起头,从这些甩不掉的思绪里走出,却看到了他等待的人。
“工藤君,你迟到了,整整1分20秒,这不像你。”
“不,我一直都在,只是看你好像很沮丧,所以没来打扰。”工藤立住了,点了一根雪茄,微弱的火光映照不出他的五官,他的脸煞白煞白的。
“这样啊,大佐不愧是大佐。”龟野穿山甲扭曲着脸阴笑了几声。
工藤自然察觉了这一点,不,这不需要察觉,再怎么钝感的人也知道龟野的司马昭之心,但工藤迟迟不愿相信他明锐的直觉。他的感性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性。
“我想问你一件事,那个被特高课抓住的恐怖分子...”
“是我放的。”对方很干脆。
工藤望着他的眼睛,脸上写的尽是不可思议。他不明白,为什么龟野会这样,公然阻止他的上司靠近真相,这是严重的渎职,是足以让他付出生命的行为。
“您没有喝掉那碗味增汤吧?”龟野没有回应工藤的不可思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鸡汤的味道很好,龟野君,问这个干什么。”工藤的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对面掩在漆黑夜幕下的火山,然后吐出了一个烟圈。
几天前森下下士的宴会。
森下下士是一个非常有名望的军官,而工藤和龟野曾经是他的最好的朋友,但似乎近几年,他似乎被黑暗吞噬,与曾经和工藤一起立下的誓言背道而驰了。
但实际上,他与工藤本质上就不是一类人。从来都不是。他至始至终,都只想着执行一场完美犯罪。这是他加入特高科的原因,就像许多其他加入特高科的人一样。
餐馆是下北泽有名的会员制餐厅,据说这里有扶桑宫廷同款美食,被誉为米其林七星美食餐厅之首。
“人类有三大欲望,食欲,**,睡眠欲,而在这三大欲望当中,因为食欲是满足人类生存需求的欲望,所以,满足食欲的行为,在这三者中,优先性是第一位的。如果能在进食的过程中,吃下了美味的食物,也能使人类无比愉快,而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着对于这种快感执着追求的人,我们通常把这种人称之为美食家,而本餐厅,则专门为那些厌倦世间常见美食的人,量体裁衣,提供符合他们身份的美食。”
随着服务生端来料理长小泉精二的拿手好菜,天皇御用菜——据说传奇美食家德川先生都为之流泪的“雪融化在土里”。
工藤吃了一口,感觉味如嚼蜡。
“八嘎,把厨师长叫来,这是什么味道?”龟野有些生气。
“不要急,龟野桑,哟西,这个口味大大滴好,很有精神!”森下下士吃了一口,微笑道。
“森下,这味道的确难吃,叫厨师长吧。”
厨师长来了,就是之前介绍他们会员制餐厅的那个男人。
“八嘎,味道大大滴不对!你滴!是个混蛋,这什么味道,你自己尝尝!八嘎!”龟野咆哮道。
“先生,我再重复一遍。人类有三大欲望,食欲,**,睡眠欲,而在这三大欲望当中,因为食欲是满足人类生存需求的欲望,所以,满足食欲的行为,在这三者中,优先性是第一位的。如果能在进食的过程中,吃下了美味的食物,也能使人类无比愉快,而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着对于这种快感执着追求的人,我们通常把这种人称之为美食家,而本餐厅,则专门为那些厌倦世间常见美食的人,量体裁衣,提供符合他们身份的美食。”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很下贱的人吗?吃这种泔水?你敢嘲笑我不懂味道!八嘎呀路!”龟野对厨师长怒道,可对方却没一丝道歉的意味,反而还在嗤笑,对这个不懂艺术的人一脸不屑地敷衍。
“我冒昧地用天皇御膳的食谱给您做的,如果您觉得不满意,则证明您对美食没有一点鉴赏力,像您这样的乡野村夫可以滚出去了,本店不欢迎您。”
这时,工藤拉住了龟野,对厨师长说道:“小泉大师,刚才真是太过失礼了,我们下面会认真品尝天皇御膳的滋味。”
“好。希望你们能对艺术,食品的艺术有自己的了解。”厨师长背手离去。
“工藤君,这味道不是很有精神吗?”森下下士意味深长道。
“不,并不好吃,而且我有充分把握证明,天皇和扶桑大部分高层普遍有异食癖。虽然,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实在难以下咽。”工藤说道。
“不如这样,我们不吃了吧,我们去我家吃,我给你们做鸡汤,寿喜烧,还有烧鸟。”龟野也说道。
就这样,几人离开会员制餐厅,来到龟野家,重新开始宴会。
龟野熬好了鸡汤,端了上来,只有他知道,这汤里有东西。
“龟野,鸡肉味增汤吗?可以,谢谢。”森下下士说道。
“工藤君,这是你的。”
“谢谢。”工藤脸上有一点异样的表情,但很快恢复正常。
“工藤君,你是特高科的大佐,你知道什么是完美犯罪吗?”森下下士冷不丁的一问问住了工藤。
工藤思考了一阵,不由得后背发凉,但还是强装镇定。
“不,不知道,森下君。再厉害的犯罪者都会有破绽的,真相也永远只有一个。”
森下一口喝下了一整碗的味增汤,笑道:“不,你错了,工藤。”
“我是说正义,真相,有这些在,就永远不会,永远不会,有完美犯罪,永远,你知道吗,森下君?正义可能迟到,但不会不到。”
“我来告诉你吧,那些扶桑旧日和今日的财阀和贵族,每个人身上都有原罪,哦,忘记说了,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包括我和龟野,但,他们最后却成为人们追崇的目标,你知道吗?你明白吗?每个人都有原罪!这才是最完美的犯罪。这就是你所认为的正义,醒醒吧,工藤,正义是掌握在制定法律的人手上的,只要制定法律,那么曾经的原罪就变成了完美犯罪。我一直最求的完美犯罪。不是吗?伟大的大侦探?”森下洋洋得意道。
工藤一言不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面前的一碗味增汤一饮而尽。
............
“您难道真的不知道鸡汤有问题吗?告诉我,不要骗我。”龟野红了眼。
“我知道鸡汤有问题,里面是慢性毒药,是石井他们刚研究的。你也喝了,对吧?”工藤继续吐着烟圈。
“那你为什么喝?你明知道我会背叛你,可你为什么...”
“我是你的老大哥。”
“你...你当初就不该救下被同级生围殴的我。”
“我不会放弃对正义的追求,在米花是这样,在江岛田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工藤喃喃道。但两人其实都很清楚,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与亲人无异。工藤就像一束光曾经照在了龟野的身上,让龟野灰暗的前半生第一次见到光明。
“可我背叛了你!你难道就不….”
“我理解你,你没有办法...你想一想你的家人好吗,龟野?”
“不!你不理解我,我的家人早在十年前都死完了,朋友也一个又一个离我而去,我甚至,还用有毒的味增汤对我最后的朋友下了毒手,我身上太多罪孽了...事已至此,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你走吧!”
“那你怎么办?零!龟野零!不要这样,回来!回来!”工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喊出了龟野穿山甲的原名,那个平平无奇,尘封许久的名字。他伸出手,要把龟野拉回来。
“我,我滴任务,已经完成了。”
说罢,龟野决绝地撑起身子,最后一次凝视向他爱着的下北泽,随后便纵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同时,工藤双瞳猛地扩张开,忽然感觉躯体变得沉重万分,像灌了十吨铅一样,慢性毒药的毒素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他浑身震颤着,早已熄灭的雪茄也从手中滑出。
“不要!!!...”
“哈哈哈哈哈....”
...
“咚...”龟野终于解脱了。
“那露霍多…”工藤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最后轻语了一句便永远地阖上了双眼。
吉原游郭的灯红酒绿里,几位身材高大的壮汉正藏身于人群之中。
“费思敏,你说工藤这老小子是不是有啥花招?怎么把我们搞到这地方来?说是会给我们提供保护,可是,我们都到地方了,也见不到他人影,这该不会是个套吧?”弗兰克有些慌张。
“不会吧,工藤和我说是在114号的那家妓院里,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会来接我们,叫什么,石原啥的。这不,马上就到了吗,到了那儿我们就找和咱们身形差不多的男人,就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怎么数也不会有几个大个子,挨个问肯定没毛病。”费思敏嘻嘻一笑。
“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主意。”威廉淡淡道。
“那是,小鬼子的男子篮球国家队中锋,叫河村什么辉的,也就一米六七!...等等,114号,这可修得真不气派!这破地方,人小,楼也矬!行了,兄弟们到了,走。”费思敏拉住格林的袖口就往一座低矮的建筑就走。
话说这座红粉楼,看着不大,实则里面内有乾坤。它就像一个老鼠洞,入口又小又窄,可一进来,往着地表之下走几步便是豁然开朗,一个个小小的隔间密密麻麻在地下摞着,不堪入耳的声音从这些小套房里传出,此起彼伏。
望着这一间间老鼠洞,众人都感觉自己的眼睛被玷污了,但为了找到工藤说的能保护他们的人,也只好硬着头皮拉着几人到前台用生硬的扶桑语询问;“靠你脊瓦,花姑娘桑,我滴是想问一下,有一个和我们差不多高滴男子,叫,叫,什么,石原,他是我们滴朋友,已经帮我们预定好了雅间,但我们并不知道这件雅间...麻烦你滴...”
“峭朵马得,纳尼?并没有一个您口中滴石原先生。您是不是记错了?”前台那个穿着樱花色和服的小姐听了这话却是一头雾水。
费思敏不免有些吃惊,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个工藤鬼子给他下套了,根本没有石原这号人!他们几个被当成了猴子耍了!脑袋瓜嗡嗡的,气仍在头上,他模模糊糊听到那位小巧玲珑的和服小姐姐的声音:“客人,客人,您怎么了?”
过了许久,他才从气恼与担忧中缓过来,说了句:“阿里嘎多”就急忙拉着众人往来时的入口跑,却被威廉拉住,呆愣在原地。其他几人则是望着各自,一时也不知该做什么。
“实在不行你就按我开的玩笑做,就找和咱们差不多个子的男的,虽然很社死,但也是个办法。至少,我觉得工藤不会骗我们。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这样的。”
“可是,现在这情况怎么办?你知道不知道....”格林当即小声反驳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相信工藤会给我们提供保护,我们还有别的路吗?”
“那确实……”
......
就在两人争执之时,他们背后响起一声温柔的女声。
“请问,是格林先生吗?”
格林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和服、带着眼镜的少女。甜美的脸蛋配上和格林差不多高的身高,在扶桑确实能算得上是身材高大。
“是,我就是格林。”
“啊啦,那么,就由我来招待各位吧!我的名字叫石原明菜,是这里的花魁‘八尺夫人’。”少女莞尔一笑,说着就要拉着众人往雅间走。
费思敏见状,立刻用蹩脚的扶桑话说道;“哟西滴哟西,你滴好意我们领了,大大滴卡哇伊滴花姑娘滴干活,但是,你滴认识工藤阁下滴干活?”
“当然了,这一次是工藤阁下请我来接应格林先生和他的朋友的,但具体原因工藤君并未细说,但来者都是客...”挂在石原明菜脸上的,依然是甜美的笑容。
费思敏一听这话,一下就羞红了脸,用蹩脚的扶桑话小声道:“啊,我们只是向来您的雅间坐一坐,那种服务就没必要了吧...”
而在另一旁,格林陷入了沉思。工藤当真无愧于大侦探的名号,他知道如何不动声色地保护一个人。石原明菜这位花魁,本身也只不过是个弱女子,在明面上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谁都不会把她和工藤联想到一块,但因为花魁的身份,她又与无数各式各样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人会冒着有可能得罪下北泽许多的达官贵人的风险来冒犯一个花魁和她身边的客人。工藤,是借着石原明菜的身份来保护他们。这和他们预想中派个究极忍者贴身保护相比,显然高明了许多。但即使是这样,百密终究还有一疏。而就是这一疏,差点让五人落入九死一生之境。就在工藤死亡只几个小时后,他们五人的悬赏令就贴满了整个下北泽地区的大街小巷,一支扛着十日旗的扶桑精锐联队在全城搜捕几人。不多时,他们的两个先头中队便在穿着“足轻”动力装甲的犬养桃太郎少佐的带领下摸到了几人的藏身之处。
只见那百拙千丑的犬养让自己的部下隐蔽起来,如一只啮齿动物般小声地告诉他们:“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明白地干活?”然后,他向建筑内先后扔入两枚电磁脉冲手雷和一枚催泪瓦斯突袭。可惜,他手下的这群小鬼子们似乎并不知道什么是悄悄滴。在犬养扔出手雷后,这群穿着屎黄色狗皮的小萝卜头们就拿着铁棍、爱美之心桶、燃烧瓶猪突猛进,借着搜捕要犯的职务之便冲向了老鼠窝制造了严重的混乱。
“该死,我们被发现了!快撤退!”眼前四周动乱的人群和自己那失去信号的设备,格林立即推断到了几人的暴露。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粗旷的扶桑语,敌人的搜查队伍显然正在逼近,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格林迅速收拾好物品,推搡着众人就逃出了雅间。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墙壁被轰然炸开,几道黑影从中迅速涌入,犬养发现了他!
“快逃,逃到出口处!”格林喊道。
“你们滴,束手就擒吧,怪怪滴受死吧小八嘎!”
在一片枪林弹雨之中,阿甘被那位石原明菜拉入了一间隔间中,其他几人并未能跟上而与他失散。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大的失重感,阿甘只觉得大脑在充血,眼前金星四散。恍惚间,他隐约听到了旁边的少女的声音:
“屏住呼吸,不要发出声音,接下来会有点头晕,抓紧我的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甘才从眩晕中缓了过来,此时的他正和身边的少女共处一间昏暗的密室里。“谢谢你救了我,石原小姐。但是,我的朋友在….”阿甘有些颤颤巍巍道。
石原一听这话,连忙鞠了一躬道:“抱歉,这是我的失误。但眼下,我只能确定阁下一人的安全。请阁下稍安勿躁,我一定会找机会重新救回他们的。”
“好吧,真是太感谢您了。不过,我有几个私人的问题想问你...”阿甘有些支支吾吾道。
“呆胶布。问吧,只要我能回答,就一定有答复。”少女微笑道。
“你...和工藤君,到底是什么关系?”阿甘问的很没底气。
“我是他的朋友,仅此而已。”少女平静地说道。
“好吧,那工藤君他,为什么要救我们?”
“工藤君说,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你们,因为这件事,本因他起。”
“啊?什么?”阿甘一头雾水。
石原笑了笑,解释道:“其实一切都是工藤君的计谋,作为参与者我想你们也有权知道这些。是工藤君向你们发送了电磁屏蔽信号以使你们的飞船迫降的,排海事件也是他故意让各位看到的。他利欲熏心的主君梅东美治郎为了一张狗家军给他无尽财富的空头支票,控制天皇排放爱美之心,干了数不胜数的伤天害理之事。工藤君作为大佐不能去背叛主君,但同时又想维护正义,只得借他人之手还宇宙个公道,于是便出此下策。”
“所以说,从我们踏上这片土地之时起,就已经被工藤拉入了这个局中,成为了他至关重要的一步棋子吗?”阿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可以这么理解。”
“但,梅东美治郎不是死了吗?”
“那是他手下的一条狗背叛了他,原因也是为了这张空头支票。大佐石井三郎在明知道山下彻也携带武器并有刺杀意图的情况下,仍然收买安保放杀手进来。并且他细心地把杀手安排在最靠近梅东美治郎的位置。这并不是巧合,而是背叛,是下克上。”石原摆了摆手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太累了,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吗?”阿甘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再加上之前的奔波,不免有些困倦。
“嗯嗯,睡吧。”石原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在他的身边守护着他。直到阿甘进入梦乡,她才悄悄地从他身旁离开,一人来到了密室之外。她摘下了眼镜,轻轻地用纸巾擦拭着它,于心底喃喃道———
“工藤君,我相信你,赢给我看。”
另一边,在一片狼藉的混乱之中,多团白色烟雾于一瞬间从房间的天花板上喷射而出,失去了阿甘的几人在接触到这雾气便不知怎地昏了过去,只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黄头发的女子在打翻几个鬼子兵后快步向他们走来——
再次睁开眼,已是在一艘飞船上。
弗兰克揉了揉眼睛,急忙环顾四周,只有昏暗的房间。格林和其他人呢?不见了。弗兰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并且,前所未有的压抑笼罩在他心头。
他是被鬼子抓住了吗?他不知道。
“锵锵,你醒啦!”
直到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他才意识到他是被救了,但他仍不确定他的朋友们是否和自己一样足够幸运。他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有着一头黄棕色秀发的姑娘。她的脸蛋是那般白皙精致,一双灵动的紫色眸子很俏皮,让她看起来是那般的活力四射。不经意间的撩起耳边发丝,既是女孩子的青春洋溢,亦迷住了眼前的少年。
“她真好看。”弗兰克忍不住小声说道。
“谢谢。”对方面对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的夸奖嘻嘻道。
对于弗兰克而言,她似乎并没有费思敏的那个便宜媳妇漂亮,最多也就是和老费的表姐是一个档次。但,她却比弗兰克所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吸引人,她像是一团火,活力是她的代名词,既没有像白芷一样一见面浑身的清冷感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混熟就土的不得了的感觉,太割裂,也没有像许言那样明明是女生确有很强的征服力,而是处于一种恰到好处...
女孩俯下身子,对弗兰克柔声道:“你的朋友们都醒了,并无大碍,现在已经在我们的飞船上了。”
“你是医生?”
“不,我不是。我只是来探望你们一下,是我把你们带上来的。”女孩莞尔一笑。
“那,是谁救了我们?”弗兰克有些迟钝。
“是徐翔教授救了你们。他正在进行手术,你们的那位黑头发青年现在正在协助教授完成这台手术,他似乎和教授很聊得来。”少女继续道。
“你们...是,什么人?”
“银河好人。我们恰好路过此地,又正好碰见你们在此地受难。就顺带帮了你们一个小忙。”
“这样啊,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弗兰克抬起头,凝视着她的眼睛道。
只见她狡黠地笑了笑:“名字什么不重要,你可以叫我不愿留下名字的凹凸曼好了!”
弗兰克有些吃惊:“那怎么行呢,小姐!我...只是想认识一下您这位救了我的大英雄!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如果实在不方便可以不说的...”
“王维娜。我的名字叫王维娜。”少女倒是很爽快。
弗兰克喜出望外,急忙自我介绍道:“我叫弗兰克-张,来自银河共和国的雨花星,我和我的朋友因为一场意外被迫卷入这里的混乱之中...”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笑吟吟地望着他。弗兰克被她这样一看,心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也不说话了,疑惑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像小星星!和他说的一样呢。”王维娜突然微笑道。
弗兰克更不好意思了,只好吞吞吐吐道:“谢...谢谢。”然后急忙岔开话题:“话说,他是谁,不对,也许...您...”
“这个啊,是你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哪个朋友,不会是费思敏那个大嘴巴吧!”弗兰克早已变得脸红耳热。
“当然不是啦,其实是那个高高的瘦瘦的格林告诉我的。不过,你说的费思敏是谁?”
“就是...那个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小个子。”弗兰克说道。
“这样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那个和徐教授一起做手术的那个青年嘛!话说,他的个子也不矮啊,就是瘦了点,得多吃点东西补一补嘛。”
“对的,是这样的。但,手术是...”弗兰克说道。
“好像是抢救一位足球运动员,他的腹部有一道贯穿伤,目前情况还很危险。徐教授是这样说的。不过呢,徐老是有实力的,这可难不倒他!对了,你现在可以下床了吗?”王维娜挠了挠脑袋道。
“应该是可以了吧...”
“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你也在飞船上随便走走吧!”女孩很满意弗兰克的回答,送给弗兰克一个大大的笑脸,随即一转身,轻巧地离开了房间。
弗兰克望着她靓丽的背影,小声道:“谢谢你。”
他越来越喜欢她那双俏皮的紫色眸子,真的,很灵动,很好看,是传说中的翩若惊鸿。那甜美的笑容,是那般纯净而美好。他在内心暗暗发誓,誓要守护这份美好的笑容。
他站起身子,先试着在房间里四处看看。
凹凸曼面具,“弥诺陶诺斯”动力装甲模型,还有一把又快又长的赤金色钛铜合金机械刀,有一点像扶桑的太刀,但又似乎融入其他诸如横刀等其他刀具的影子。弗兰克很想知道,到底是这把刀厉害还是还是费思敏随身携带的那把雁翎刀有实力,两把刀都很帅,只是不知道实战效果如何。
在房间的角落里,安静地待着一个浅紫色篮球。弗兰克走上前去拍了拍,气倒是挺足的,很符合她的少女心。
离门口不远,是一张漂亮的梳妆台,一个精致的小镜子立在台上,边上还有很多漂亮精致的小手办。梳妆台的几层柜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有凹凸曼联动的化妆品和各种各样小巧玲珑的配饰。除了这些凹凸曼的谷子,在梳妆台最底层的的柜子里,还有各种不同型号、色号的高端口红。
难道这个房间的主人,是她?!弗兰克瞬间羞红了脸。怎么可以把一个大男人随随便便带到一位青春美少女的闺房里!这也太胡闹了吧!还有,如果是他睡在这张这张香香软软的床上,那,王维娜这几天睡在哪?
弗兰克摇了摇脑袋,使劲不去想这些,驻足许久后,他便打开了门,走出了房间。
与弗兰克醒来同一时间,在飞船的医务室里,一位高大健壮的灰头发男子正和费思敏一起,有条不紊地进行三月以来的第一次手术。而被他们二人医治的伤者,正是先前遇到的梅东纯野。
“费,刀伤可以缝了,接下来是他身上被严重烧伤的地方。喔,这家伙可真不幸,费?”高大男人开口道。
“好,教授。”
“小伙子,你以前是哪个学校的?手法可镇娴熟啊,像从业了几十年的老医生!”
“南直隶医科大学(Nanjing Medical University是位于银河帝国南直隶布政使司京师应天府, 由银河帝国礼部主管的公办全日制高等院校,是礼部,银河帝国卫生健康委员会、南直隶布政使司共建高校和银河帝国高水平大学建设高校 ,宇宙排名第33的院校(综合评分87分)。曾荣获多种荣誉,是“卓越医生教育培养计划”试点单位。——摘自《浦西百科(银河系卷)》第24页),临床,实习七年,三十年后准备考研。”
“原来是银河帝国的医学生,学的很好啊!”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
......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奋战,这台手术终于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结束了。他们走出了手术室,长吁了一口气,仿佛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徐教授,很高兴和您完成这台手术,但,在下仍有一事不解,我们为何救助这位倭寇?”费思敏在走出手术室时说道。
“你是医学生,你该知道希波克拉底誓言,对不对。背给我听一下,我想知道你还记得多少?”徐教授缓缓道,他那充满性张力的喉结颤动着。
“额,好…我在医圣阿波罗和阿斯克莱皮斯,健康女神海吉亚,康复之神巴纳西,以及,所有神和女神面前宣誓,我将以我的全部能力和判断履行本誓言和契约。对待我的授业恩师如同父母一般,与他同甘共苦。视他的的子嗣为我的兄弟。如果他们愿意从我学医,我将义务授业,尽我所能。我子,我师之子,以及立下医师誓言与契约的学生,我将以口述,书传以及其他方式竭尽全力而授之,未立医师誓言与契约的人,恕不授业。我将尽我所能判断为我的病人的利益着想,以医术尽心救治,永远不存在任何邪恶之念。即使受人请求我也绝不为他任用任何毒药也绝不为人提这种建议。我绝不为人堕胎:我要使我的生命和技艺纯洁而神圣。我绝不做膀胱结石手术,此等手术应由精于此道的匠人来做。不论进入任何人的住宅,我都将为病人的利益着想,绝不存任何谬望和害人企图,无论是男女奴隶还是自由人,我都不去引诱他们。无论在执业还是社交之时,所见所闻,只要不因该对外泄露的,我都视为神圣的秘密,当以严守。我要始终不渝地履行誓言,终身以医济世,永世受人尊敬,倘若食言,甘受一切责罚。”费思敏面无表情,十分流利地背诵着这篇誓言。
听完费思敏的背诵后,徐翔微微颔首,用他富有磁性的男低音说道:“不错,不错,全都背下来了,一个字也不差,证明你的记忆力很好。但,你只是把这篇誓言记在了脑子里,而并未记在你的心里。救死扶伤,这是每一个医者的天职,这和我们救助的病患是谁无关。”
徐翔教授的话句句在理,费思敏一时也拿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去反对徐翔,理屈词穷的他也只好欲言又止,因为此刻的任何反驳都是无力的。
“那...算了,医者父母心,尊贵的徐教授...您确实是个伟大的仁慈的医生!”
“谢谢。能得到医学同仁的称赞,我不甚荣幸。”徐翔微笑道。
“啊...哈哈哈...啊,是这样的,呃,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尊贵的教授,就是在您救治好了这位...哟——西之后,会怎么办呢?”费思敏笑嘻嘻道。
徐翔沉吟片刻,说道:“你们古国有句谚语,叫做,帮人帮到底。再把他放回那个老鼠窝显然不现实。他那作恶多端的父亲被暗杀了,他也势必逃不了新掌权者的清算。就算不被清算,在扶桑的那种畸形文化的土壤下,也不会长出灿烂的花。所以我的想法是,等他醒了,我们把他送到一个正常的星球的教育所,给他灌输正确的价值观,然后,把他送到小麦哲伦星系的阿根西地区(浦西格兰倭马亚行省的一个地区,位于小麦哲伦星云,阿根西星区,但浦西格兰并不完全占有该地区,188820年,浦西格兰曾与马孔多共和国争夺此地的马岛星系,未果。——摘自《浦西百科(小麦哲伦星云卷)》第188820页),我的朋友马拉少纳在那里组建了一支足球队,他看中了梅东纯野的足球天赋,他或许可以在那里重新走上人生的正轨。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更合适的的办法了。”
“徐翔先生大义,仁哉!高山仰止,景行行之!”费思敏惊叹道,对这样的前辈崇敬是油然而生的。他不知道徐教授救了多少人,但他知道,徐教授把他的每一个病人都当成亲生子女看待,他对医学有着强烈的责任心和使命感,这一点足以让他成为闪耀的人类群星中的一员。
“不敢当,不敢当。费,我看你也挺累的,有没有兴趣喝一点东方茶叶?里面的茶多酚很不错,提神。”徐翔哈哈大笑道,说着就拿着一个复古风的玻璃瓶子,泡了茶叶,是品相不太好的锡兰红茶。
费思敏喝过很多茶,对茶的研究也有。对于他而言,所谓的锡兰红茶在上好的大红袍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那口感,就仿佛和中药里的童子尿一般!再加上这锡兰红茶本是天竺第三共和国的产物,这坨不可名状里面究竟有多少科技与狠活就不得而知了。但碍于情面,费思敏还是接过了瓶子,往自己的茶杯里倒了半盏,稍作搅拌后就一口闷了下去,那奇怪的口感配合怪异的色泽让他直呼上头。不过话说回来,徐翔所说的提神也是实实在在的。这玩意虽然难喝,但只要一下了肚,再大的困意也会消失不见,主打的就一个让人精神抖擞。
“可以的,棒极了这茶,很提神,这是我喝过的最提神的茶!但口感嘛,呃,恕我直言,徐教授,它就像童子尿,甚至,是有股咖喱味的童子尿。”费思敏直抒胸臆。
“是这样,孩子。凡事都是有利有弊,就像一杯茶不可能做到既提神又甜美。人也是一样,所以要扬长避短,最大限度发挥自我的长处。”徐翔说道。
“我明白了!不过,冒昧地问一句,您是...行医吗?”
“对,现在是不错的。我曾是银河共和国的震旦大学(震旦大学,简称“震旦”,位于魔都星系,是银河共和国联邦国家教育部直属、联邦教育部和魔都特别市共建的综合性、研究型全国重点大学 ,中央直管高校 ,位列银河共和国国家“宇宙一流大学”建设高校(SSS类)、 99608工程、27877工程、银河共和国重点建设高校。 入选宇宙计划、仙女座星系强基计划、10117计划、11191计划、201190计划、宇宙英才计划、宇宙卓越医生教育培养计划、宇宙卓越法律人才教育培养计划、宇宙暗物质新工科研究与实践项目、银河共和国国家建设高水平大学公派研究生项目、银河共和国联邦政府奖学金来银河共和国留学生接收院校、深化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示范高校、首批学位授权自主审核单位,是环宇宙大学联盟、九校联盟、泛宇宙大学高研院联盟、宇宙校园、宇宙大学校长联谊会、泛宇宙研究型大学协会、暗物质新工科教育国际联盟、泛宇宙医学“双一流”建设联盟、宇宙研究型大学联盟、宇宙高校智库联盟、宇宙综合性大学联盟成员。全宇宙高校中综合实力第3名(综合评分97.7分)。——摘自《浦西百科(仙女座星系卷)》第19页)的教授,虽然我还是更喜欢自称为博物学家。五年前,我受邀参加了那次围猎UFO。本想着获得研究未知外星人的一手资料,但我所在的麦哲伦合众国的林肯号驱逐舰被这UFO击伤,我,我的仆人康赛尔和淘金客兰有财在阴差阳错间被UFO的主人尼莫先生所救。尼莫先生是一位非常伟大的人,他驾着这艘名为‘远星号’的飞船穿行于宇宙间,为那些饱受压迫的人们提供帮助。这和我的终极理想是一致的,所以,我加入了他,并随着这艘船夜以继日地拯救一个又一个病人。你瞧,这就是当年斯戈蒂亚号邮船事件后麦国人给我的信。”徐翔娓娓道来,并向费思敏递过一封信,信封上写着:
震旦大学,魔都自然博物馆,教授徐翔启
檀香山海军基地
信文如下:
先生,
如果您愿意加盟亚拉伯罕-林肯号驱逐舰远征,合众国政府将会荣幸地看到由您代表银河共和国参加这一事业。法格兰特-罗舰长已为您准备好一个客舱。
顺致 友谊!
海军部秘书 J-B-岳 敬上
费思敏不可置信地看这封信,然后又小心地把这封信放到了桌子上,拿出签字笔和纸,让这位在医学界有里程碑式的成就的著名医师签字:“这,这,您还活着!我的天!这是真的!我原本以为,您这只是和那个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医生徐翔同名同姓...没想到...见到您本人了...尊敬的徐翔教授!”
“这些只是虚名,人活着可不能这么虚荣。人活着,是要为社会做贡献。不过,既然,费,你叫我签名,那我就签好了。”徐翔拍了拍费思敏的肩膀道。
“谢谢!谢谢!谢谢您!”
“不必如此拘礼。这样吧,你去那个房间,那里还蛮大的,那是舰上的图书馆,或许对你有些帮助,你的朋友格林也在那里。”徐翔微笑道。
“谢谢您!这次不是拘泥于礼节了...哈哈哈...”费思敏也憨憨笑着回应道,说着,便屁颠屁颠地离开了徐教授,来到了图书馆寻找格林。
图书馆很大,里面高耸的书架一眼望不到边,每一排都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让人不禁感叹这里的藏书之丰富。门口处站着两个人,一位是格林,另一位瘦小无比,想必就是徐教授口中的尼莫船长,看样子他应该是一位天竺人,四十岁上下。
尼莫船长见到费思敏来到这里,向他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然后对格林说了几句费思敏听不懂的一种奇怪的语言,便快步离开了图书馆。待尼莫走后,费思敏小声对格林道:“那个小个子阿三叽里咕噜啥呢?听着和梵语没啥两样!绿,这是谁啊?”
“他是船长!白痴!”格林无语。
“啊这,这,他不会听到我说他小个子了吧。这多冒昧,他应该...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吧。”费思敏有些尴尬。
“应该吧,不过我也不知道,得看他!”格林摆了摆手道。
“哎呀,那我...这...也太没素质了!我给湖广老表们丢人了!”费思敏小声道。
“行了,不闹了。正经人才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话说回来,我有一个问题,就是阿甘去哪里了?”格林说道。
“阿甘,对,阿甘,在哪来着?噫吁嚱,阿甘不见了!这回真变成丢人了。”费思敏大惊失色。
“安啦,周少已经在网上发寻人启事了。你要相信阿甘,他要真出什么事,那群扶桑鬼子早就叫了,不至于现在还留着我们的通缉令。”格林安慰他道。
“啊对对对,人家秘密处决了都不知道!”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弗兰克。
“阿甘毕竟是我们的朋友,作为朋友,无论是死是活,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找到他!随便地抛弃朋友,这不是我们该有的态度。”
“那我们应该怎么找?你的方案在哪里?”威廉也在这时从门口走了进来。
“我觉得干脆我们一起下去,重返那个吉原游郭!直到我们把阿甘救出来!”弗兰克说着就要往房间外面走。不曾想被一个矮小的身影拦住,是船长尼莫。
“我非常理解各位迫切希望找到走失的朋友的焦急心情,但也请各位放心,我会派船员下去搜寻的,一定会给各位一个结果。请各位稍安勿躁,就在这里待一会吧。顺带一提,我的这间屋子里,有足足一万两千册图书,都是人类在历史学、诗歌、小说和科学方面最卓越的成就,从荷马到雨果,从色诺芬尼到米士莱,从吴承恩到乔治桑,当然,还有从孙思邈到李时珍再到徐翔...”尼莫眉飞色舞道。
“可是,尼莫船长,我们是朋友,就该在一起的...我希望可以加入救援阿甘的行动中。”弗兰克拉了拉尼莫的衣袖道。
“可是,孩子们,这是一件极具风险的事,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因为这件事再度进入险境。”尼莫冷静地安慰道。
“做什么事都是有风险的,与其在这里待着,不如加入到营救阿甘的队伍里。兴许,我可以帮到您呢!”弗兰克涨红了脸道。
“对,我也加入搜救队。”
“带我一个。”
“大丈夫当如是也!”
在弗兰克的带动下,大家的意见出奇的一致,都不惧危难地保卫着彼此间的情谊,尼莫船长见这些孩子意志是如此的坚定,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拿你们没办法,这样吧,跟着我们去吧。”
“谢谢船长。”
与此同时,在密室里,石原带回来了一个身穿浅黄色大码和服的黄头发少女。“她是谁?石原小姐。”醒来的阿甘问道。
“她叫王维娜,她知道你滴朋友滴。你知道吗,她可真厉害,如果不是她说明来意,我滴差点把她当成扶桑人。好在..”石原眨了眨眼睛说道。
“好在什么?”阿甘急切地问道。
“她滴花姑娘,良民,大大滴良民。她滴朋友滴救下了你滴朋友,现在来找你滴!”
“行了,我知道了。所以,请问,我的朋友究竟在哪里?”阿甘平静道。
“Mr.甘,格林他们现在在远星号上,也就是我们的飞船上,这里有他们的录音还有视频为证。他们说,在之前的混乱中你们失联了。所以,我借着他们给我的一些线索找到了你和这位石原小姐。哦,对了,这里有一瓶朗姆酒,是格林带给你的,他说这是威廉在一家咖啡厅里买的,你喝了它就不会再有恐惧了。”说罢王维娜便从身后拿出了一瓶高档朗姆酒。
阿甘见了朗姆酒,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急忙在胸口画十字道:“啊,天呐,天呐!上帝,上帝,上帝真的保佑我了,阿门!太棒了,美丽的小姐,您简直是天使!您知道吗,我差点以为,他们就要坠机了!是的,这瓶酒,是格林他们!不过,您能带我去见一下他们吗?真的,非常非常感谢您!”
“那就走吧,这一阵子外面应该不会有多少敌人,外面的那群小吗喽在我来的时候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王维娜笑了笑。
“那会不会有诈?要不再等等。”阿甘有些疑惑。
“放心,莫问题的啦。是有传闻说他们的宗主国派大军要来揍他们酱紫啦。”
“所以,外面的鬼子就被调走去防御了?”阿甘摆了摆手。
“嗯…应该是这样的。那既然这样,就走吧!”
当他们走出密室之时,赫然发现一个少年立于门前,阿甘定睛一看,原来是弗兰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似乎有无数的话在诉说着。
“你这家伙,总算来了!我等你们好久!”
“是啊,格林他们在别处,不远的地方,对了,尼莫船长让我把你的座驾交给你,王小姐。”弗兰克说着把一个浅蓝色的亚空间储物盒交给王维娜,脸却不争气地红了。
“叫我维娜吧,叫王小姐太生分。”王维娜看到弗兰克这幅窘态,不禁嫣然一笑。
“走吧,坐上来吧,我带你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弗兰克同学,交给你一个小任务,你会开车吗?”王维娜接着说道,顺便展开了她的亚空间储物盒,一辆崭新的浅蓝色跑车出现在众人面前。
“上车吧,记得系好安全带,对了,弟弟要不要坐姐姐的副驾驶啊?”王维娜俏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
“你怎么就确定你就是姐姐了呢?万一我比你大呢,那我不就成了哥哥,你就是妹妹了么!”弗兰克红着脸,不服气道。
“所以,亲爱的弗兰克同学,你到底多大?你有20岁了吗?”
“我还没有满21岁。”
“看吧,我比你大,我可是202548年2月22号出生的,前几天是我的22岁生日。叫姐姐!”
“真遗憾,就差那么几天,祝你生日快乐,以及送你一个迟来的生日礼物,这是我收藏了很久的限量版“星际骑士”联动“金拱门”的联动钥匙扣。对了,王小姐,我可以记一下你的生日吗?记在备忘录上,作为一个重要的日子,这样到了以后每一年的那一天都可以祝你生日快乐,那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谢谢,我和你说,我超喜欢“星际骑士”的!谢谢!对了,亲爱的弗兰克同学,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也送一个礼物给你,好不好。”
“你能喜欢我的礼物就好,对了,王小姐,我的生日是202549年6月26日。”
“嗯,好,对了,你应该不晕车吧?”
“不...不知道”弗兰克有点脸红,如果阿甘是他,他一定会说怎么会头晕呢,有这么美丽的女生为我开车,怎么会晕车呢。不过,他可能还没意识到接下来的速度与激情会让他有点难忘。
随着一脚油门的踩下,一场激烈的追逐赛拉开了序幕。
只见在他们扶桑鬼子的军车像野狗群一样扑了上来,紧追不舍。而维娜却是不慌不忙,一个急速漂移甩开敌人,还让敌人的军车撞在一块。鬼魅的S型机动辗转腾挪,躲过了敌人的一发发致命的枪弹。此时的仪表盘上显示的数字是669Km/h。马上就要达到这辆跑车的速度极限了,等离子发电机已经开足了马力,让这辆跑车成为了一道传奇般的幻影。就像一只肆意奔跑咆哮的猛虎。但遗憾的是,即便这样,还是难以摆脱追兵。然而,还有一个更加不幸的消息是,这辆跑车的能源就要见底了。
“能源告急,能源告急,嘟嘟嘟!!!”
“该死,忘记给车充电了,得想办法甩掉后面的追兵,快点和那几个人汇合才行。”王维娜暗道。
而在王维娜身边的弗兰克则被王维娜的车技折服,虽然,她频繁地高速漂移整的弗兰克难受无比。
“弗兰克同学,等一下,还有后座的两位,接下来,会有点颠簸,我们从立交桥上飞下去吧,节省时间,格林,那个人叫格林对不对,他的定位就在那边。”王维娜回过头来,微笑道。
接着,弗兰克就感觉,他们就像坐上了过山车,有一股强大的失重感让他的心扑通扑通的,天啊,这个女人为了飙车竟然不要命了!
“警告,警告,目前能源预计仅能支持30秒!30,29,28,27......”刺耳的警报声又响了起来,听得三人人心惶惶,但,王维娜却想到了一个法子,她想接着这30秒在城市居民区甩掉追兵,然后收起跑车,护送几人与格林见面。
“26...25...24...”
她一个漂亮的漂移便丝滑进入高楼林立和车水马龙的居民区。然而身后的扶桑鬼子车队就没那么好结果了,有的和楼房相撞报废,有的则撞上正常行驶的卡车,然后报废。基本上,敌人暂时没办法进入追上他们的车影,算是短暂地甩开了追兵。
“23,22,21......11”
“10...9...8...7...6...5...”
“4。”
“3。”
“2。”
“1!”
只见唰的一声,车稳稳地停在了距离约定地点只有两千米的地方。
“好险,不过,好在没有追兵,哎,美女姐姐的车子没能源了...快下车吧,我要把车子折叠放进亚空间包里了。”王维娜对大家说道。
“车技不错,很飒!没想到你人长得那么温柔甜美,怎么还会飙车啊!我以为...”
“弗兰克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不可貌相嘛!走吧,定位开了,我们四个快点步行赶过去与你的几个朋友汇合吧。”
“那,有追兵怎么办?我们不就完蛋了?”
王维娜笑了笑,摘下了赤金色的手环,手环立刻变成了一把赤金色的机械刀,就是弗兰克上次看见的那个。她挥动赤金刀,让一阵风化作了剑气向身后的追兵袭去,将这帮鬼子兵们击倒在地。
“就用这个!安啦,我会好好护送你们得啦,别担心嘛。”
3月1日,晚上7点整,一只整装待发的星际舰队来到了扶桑空域,在经历了零星反击后,为首的“平江号”驱逐舰和“应天号”驱逐舰用近程反物质巡航导弹摧毁了下北泽周边卫星上的所有防空系统,后面的旗舰“南直隶号”轻型战列舰则是使用高能射线近防炮彻底瘫痪下北泽的行星等离子力场防护罩。待敌人的防御瘫痪后,轮到了“秣陵号”空天母舰和“阳羡号”两栖投送舰在身后的“曲阿号”和“维扬号”两艘轻型护卫舰的掩护下开始大发神威。漫天飞舞的小型飞船从这两艘大船里鱼跃而出,银河帝国的第87掷弹兵军的11816名官兵开始陆陆续续进行登陆。先是军属特战营,数百台动力装甲从天而降,刹那间便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地上的扶桑蝼蚁,为大部队登陆开辟了一片降落场。接着,是45和57两个步兵师,共计4个机甲营在两名师镇府使的带领下成了突袭的第二棒。最后,在地面的敌人已经溃不成军之时,33、27、21三个炮兵师、军属工兵营以及军属合成营这才姗姗来迟,54架反物质导弹发射车、76门重型等离子加农炮和224门155毫米反物质榴弹炮被投入使用,以强有力的徐进弹幕给予步兵师4700名官兵强有力的火力掩护,同时,这漫天的弹雨也将给予敌人最绝望,最沉重的打击。此时的扶桑人的防区早已成为一片焦土,塞班绥丸师团的两万多头鬼子兵早已被杀的十不存一,仅有的一千多溃兵在石井三郎的带领下整合成一个不完整的联队扛着象征他们的狗屁荣耀的“十日旗”逃入下北泽的居住区,企图以巷战来负隅顽抗。
云端里,响起一个极富威慑力的声音,是87军的军指挥佥事在对鬼子劝降:
“天兵至,可速降!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几个小鬼子听闻,便立马吓破了胆,急忙从小小的还没有古国士兵高大的“足轻”动力装甲里爬出来,高举白旗,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嘴里还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只可惜还没有被古国士兵所俘获,甚至见都没见到古国士兵一面,就被身后的几个冥顽不灵的督战队小鬼子用镭射枪腐化成了几滩恶臭的紫色浆糊。当从硝烟中冲出乌泱泱一大片的古国的机甲,动力装甲以及步兵战车时,他们也都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在山呼海啸的“板载”后,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短刀切腹自尽了。然而可笑的是,这群所谓的玉碎勇士们甚至没有介错人,一个个活生生地、扭曲地疼死在古国的57师士兵面前。
“我是57师331营的6连百户刘一诺,我部已拿下敌军的最后一道防线!敌人非但不向我不投降,还胆敢向我部还击!千户长官,是否进城!”在前线,一名下级军官从天启机甲里爬出,拿着望远镜远眺只有咫尺之隔的天空树,对他的长官报道。
另一边,在太空里的“阳羡号”的登陆部队的总指挥室里,整编87军的军指挥佥事在收到最新战报兴奋道:
“好,突击营已经开抵下北泽城墙下了,传我的命令,部队修整后,进城,吃晚饭!”
稍早些时候,
7点15分,费思敏几人也发现了涌入城市中的溃兵和在城中的预备队野犬支队。
“小心,十日旗,是鬼子,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鬼子的预备队。”格林压低声音,把几人拉到了草丛里。
费思敏则不以为然:“咋咋呼呼的,有必要这么夸张吗?他们的几个师团全被吃掉了,剩下的预备队也不会注意我们的,走,还是救阿甘要紧!”
“孩子们,还是谨慎一点好,也不知道王维娜那小姑娘怎么样。”徐翔教授说道。
“她很厉害吗?”格林问道。
“她的身体已经被爱美之心轻度侵蚀,机能得到了强化,她靠着爱美之心的力量会一些术法。不过,术法使多了对她的健康也会有影响,比如,她在有一次释放术法后没有按时吃药,身体就变异发生了兽化,直到尼莫船长给她注射了我在飞船上研制的爱美之心阻断剂才恢复。”徐翔叹息道。
“所以,您的药,我服下去会怎么样,我是古国人。”费思敏有些好奇。
“这药不是因人而异的吗,你服了它,什么也不会发生。你们已经感染太深,这种药已经救不了你们了。这其实就是你们长生的代价和秘密。不过呢,也不一定,你们都不会术法,可能,爱美之心在你们身上就只有延年益寿和极低概率兽化的副作用喽!”徐翔摆了摆手道。
“那这是好的还是坏的?”费思敏急切道。
“不清楚。”徐翔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眼前的鬼子队伍开始骚动起来,他们全向着一个方向狂奔,有的已经陷入了癫狂,不受控制地混身颤抖、向着四周胡乱开枪。
费思敏看到这群鬼子远离了他们,笑了笑:“惶惶如丧家之柴犬尔,小八嘎看来是被我天兵打到此处了,可喜!可喜!”
威廉却不以为然:“倒也未必,我看他们这架势,不像是被强大的军队秋风扫落叶,倒像是在追捕犯人。会不会是阿甘?”
“不排除这种可能,走,我们跟上去。”格林小声道。
这不跟不知道,一跟吓一跳,只见两女两男正拼了命地向格林这边的方向冲刺,正是阿甘,石原和王维娜。他们一边狂奔,一边凭借着王维娜施展爱美之心术法召唤的狂风阻碍鬼子的追杀。而就在他们离格林他们只有一步之遥时,一个穿着茶色和服,身高“足”有一米七的帅气剑客如利箭穿梭而来,挡在几人面前。只见他从刀鞘中缓缓拔出一把寒气逼人的冰蓝色的长太刀,周围的环境开始迅速降温,天空中也开始渐渐飘着雪花,一股威压向四处扩散,压得众人动弹不得。然后,这倭寇轻笑一声,便斩出一道凌厉的冰刃向阿甘冲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冰刃却被一把赤金色的机械刀挡住,四散而来。
“你滴叫什么名字,花姑娘?”倭寇慢悠悠道。
对方没有说话。
“不愿说是吗...那倒也无妨。我的名号,就是佐佐木小次郎。我的剑,不斩无名之辈。”
“秘技,燕返!”
只见三刀犹如飞燕一般被这个大个子倭寇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连续斩出,速度之快让人分不清究竟那个是残影,那个是杀招。更要命的是,这每一刀都蕴含着巨大的功力,碰着即死,擦着就亡,远非王维娜所能接住。
她在如此大的威压下感到了深深的恐惧,迅速把她和穿在她身上的和服分离,化作一阵狂风,把阿甘和石原拖离了倭寇的攻击范围,而倭寇的攻击只是将漂亮的和服撕裂成布条。
“哟西,有意思的金蝉脱壳。只是很可惜,你滴对手是我。”对手并未恼怒,只是用冰太刀向一个方向挥出冰钉。王维娜挥起赤金刀将其击飞,但此举也让她和被她护送的人不再能借助风的力量来隐身。佐佐木小次郎见状用太刀抓住机会迅速斩击,连斩三刀,有快有慢,凌厉无比,而王维娜只得被动格挡。她开始借着风来隐身和加快移动速度,试图摆脱佐佐木小次郎的追击。佐佐木小次郎经验丰富,他就像装了反隐身的雷达一样,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锁定了王维娜,让她不得不吃力地拦下每一次的刀式。三五个回合下来,眼见得自己逐渐就要体力不支,而对方的刀法变得愈发凌厉,她开始转守为攻,不断走位,时不时地对对方斩击,用速度和灵敏的优势开始打乱佐佐木的出刀节奏,为阿甘和石原的逃离拖延时间。
佐佐木闭上眼睛,定在原地,不断应对着身边呼啸而至的狂风。他的刀身在发光,似乎在进行蓄力。忽然,他猛的睁开眼睛,眼中迸射出强有力的银光。自他身体内散发出强有力的威压和寒意迟滞住对手,使其动弹不得。
只听得一声怒吼:“终结技,冰之呼吸,处决!”
这一刀比刚才的燕返更加凌厉,王维娜知道,这一刀,她是躲不过的。此时的她已经精疲力竭,根本无法催动术法金蝉脱壳,就算能催动,脱掉了她身上的这件灰色毛衣,就只剩一件白色的女式衬衫,在如此严寒的环境下,微弱的爱美之心能量不足以为她提供温暖,她一定会被冻僵,然后,因失温而死。
但,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弗兰克打翻了一个小鬼子,抢来这头鬼子的三八式等离子步枪就对着佐佐木小次郎清空弹夹,打断了这次攻击。佐佐木恼羞成怒,飞到了半空中,天空开始变得黯淡无比,他的冰太刀也变成了一颗螺旋丸,越搓越大。只见他举起螺旋丸,振振有词道:
“一袋米要抗几楼,一袋米要抗二楼,神罗天真!”那螺旋丸在他说完后便向下轰了下去。徐翔教授见状,急忙变身4.8米高的赫拉克勒斯,徒手便捏爆了螺旋丸。佐佐木受到了大量的能量冲击,吐了一口鲜血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弄得浑身是伤。
教授将自己恢复原样,又把一针管爱美之心阻断剂扔给费思敏,叫他帮忙把这管药剂注入王维娜体内。自己则是给眼前的敌人注入了一管镇定剂,然后,便把他拉入飞船中进行救治。
费思敏麻利地把药物扎入王维娜的静脉中,她开始因寒冷颤抖起来。弗兰克见状,脱下了穿在他身上的羽绒服,盖在了王维娜身上,紧紧抱住了她,用自己的体温缓解冻僵的她。
格林则是笑着拍了拍惊魂未定的阿甘,说道:“一个真正的MAN是不会曼巴奥特的,是这样吗,阿甘!欢迎回来。”
“好好好,格林,WHAT CAN I SAY!”阿甘笑了笑,给予格林一个大大的熊抱。
“捞大,现在是20点24分,又是晚上8点24分,这,可真酷不是吗?”费思敏也笑嘻嘻道。
“行了,猿批,我们还是先问问阿甘那位石原小姐和他说了什么吧,毕竟那段时间,我们不在。”威廉则是摆了摆手。
阿甘稍稍迟疑了一下,回答道:“那个石原小姐说这一次危机我们本不该遇见,是工藤新次郎为了让全宇宙知道,这才拉你们入局,你们当时是哪个时段唯一准备登陆的飞船。而且,不仅如此,工藤为了粉碎这场阴谋,不惜献上自己的生命。因为工藤的死亡,是计划必须的一环。他希望用自己的死迟滞石井的反应,达到瞒天过海。所以,他让他的兄弟,游走在他和石井之间的双料高级特工龟野穿山甲借着晚餐的机会当着石井的亲信森下下士的面,下慢性毒药杀了他。然而,他小看了龟野和他之间的羁绊,龟野下的是一种假死昏睡药,他让石原在那天夜里等在天空树的顶楼,在迷晕后,中森就带他到安全的地方,就是石原带我去的地方,我在那里看到了昏睡的他。当然,龟野也深知自己这样做的后果会怎么样,为了维护他作为扶桑武士的尊严,他选择跳下天空树,结束自己的生命。包括2月26日早上的兵变,也是工藤他的建议,目的是以一场兵变激起古国的警觉,从而让古国相信扶桑要翻天的事实。古国的动作很快,你看,那边,他们的队伍就过来了。”
格林大吃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工藤设计好了,然而可笑的是,工藤并没有什么谋反当扶桑关白的念头。工藤的目的仅仅是想让他们成为那个发声的英雄,从而阻止那场即将到来的银河系死亡倒计时,拯救扶桑。经过此次事件,他确实消除了对扶桑人狡诈的刻板印象,至少,工藤,龟野,石原,他们都是有情有义的。原来,在最腌臜的土壤里,也可以长出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费思敏则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在一阵反常的沉默后,开口道:“他原来是真的想和我成为朋友,那个和龟野的争执也不过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在做戏给监控外的人看呢。君子生于小国,非君子之过也。我承认,这头鬼子,和其他的都不一样,因为,他是人。”
“好吧,这就该各回各家了吧,朋友们。让工藤慢慢醒过来吧,他一定会成为关白的,这是上帝给他的赏赐。”威廉说道。
“那你不是说扶桑鬼子里都没有好人的吗?”弗兰克问道。
“那是因为...他不是扶桑鬼子,他是精神日耳曼人,懂吗。如此高贵的品质,别人不会有!”威廉不以为然。
“回我们自己的飞船吧,和尼莫船长告个别吧。不过,他们的搭救之恩,我们记在心里的。”格林微微一笑。
弗兰克却涨红了脸道:“别呀,你这...”
“诶哟,想不到你这个张包逵,浓眉大眼的,这么急着和刚认识的小女友告别?是不是还想约会呢?那你就去吧!”费思敏打趣道。
“去去去,费思敏,你家婆娘理都不理你小子一下,你这胡子拉碴的家伙,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弗兰克?”威廉又发动了被动技能。
“你就好吗,周少,你这家伙,蓝眼睛黄卷毛,一身体味的多毛怪。怪不得如此老且胖了还是个光棍儿!”
“你...”
格林拍了拍费思敏,说道:“好了!不要吵了,你两可真是一对活宝!不过,话说回来,费思敏,你妻子确实有点高冷了哈,就连身上都弥漫着一股冷香。”
费思敏不以为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谢馥春”香膏说道:“你是说拙荆,哈哈哈,她那哪是高冷?我家堂客我能不不知道吗?弄,这玩意叫玉树琼花,闻闻看,她的那个香味就是这个。还有奥,你猜她为什么不爱说话?”
“为什么?”
“因为她怕说多了话就暴露了她的胶东口音,显得挺土的。”
“哈哈哈,我觉得你可以不说的。听君一席话,让我发现一个清冷御姐就这样变成一个土妹子,有点接受不了。不过,再土也不如北威尔士口音土。”格林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劫后余生的几人再次相逢,他们聊了很久很久,直到......
“对了,MAN,弗兰克去哪里了,是不是去广陵府邗江县二十四桥扶桑分桥玩了?”阿甘忽然发现弗兰克不见了,就怀疑他坠机了。
弗兰克没有坠机,他只是和王维娜在夜幕里在天空树的顶层看着流星一闪而过,去沼气天宫远眺一场夜间的婚礼,去一起藏在那间几人曾经藏身的废弃酒窖里,一起痛快地喝酒,仿佛,在此刻,便是世上唯一的好时光。
在废弃酒窖里,他们碰到了这个酒窖原来的主人,那个神社里的九尾狐巫女。
“你好,我是逃离了杀生石封印的玉藻前,这里曾经是我的容身之所...”那个巫女笑道,脸上满是狡诈的感觉,似乎有一肚子坏水似得,但其实没有,只是看起来腹黑罢了。
“抱歉,前辈,我们只是偶然到此,无意打扰...”弗兰克见状,急忙道。
“偶然吗?真的是偶然吗?”巫女意味深长地一笑道。
“呃,也许是吧,就是,当时...”
“当然不是偶然啊,傻孩子,不过,这里欢迎你们,是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巫女有点忍不住笑了。
“您?”
“对,我就是那只狐狸,我是九尾妖狐,玉藻前,不过,现在只是一个神社的巫女,喜欢看看小说,听听故事,就这么简单的一个老妖怪。”
“诶,那您为什么帮我们?”
“单纯为了...好玩吧。”
“好玩?”
“算了,不和你说了,傻孩子,好好享受和你小女友的二人世界吧,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以后有空可以来找我玩,我这个神社的老巫女可无聊死了啊,就喜欢你们这些小年轻啊。”
“不是啊,不是...”
“哎呦,怎么不是啦?你看你,傻孩子,脸都红了,是吧,还说不是小情侣?”巫女继续笑着打趣道。
“我们真的不是前辈您想的那样......”弗兰克想要辩解,但脸更加红了。
王维娜也笑道:“怎么?亲爱的?做我的男朋友亏待你了?”
“不,没,没有,我就是那个...”
“不如,这样吧,我请您吃一顿饭可以吗?然后,到了晚上我们再回来喝酒,可以吗?”
“走吧,弗兰克同学,为什么不呢?”王维娜微笑道。
“那我们可以顺便请一下阿甘和那位石原小姐吗?”
“好啦,走吧。会叫上他们的。”
下北泽南青山购物中心的一家料理店。
“喂,弗兰克,原来是和小女友约会啊,没坠机啊?”阿甘笑嘻嘻道。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阿甘。”
“好啦,我们吃饭啦,弗兰克同学。怎么这么腼腆,这样内向可是不好的哟。”
“维娜,你也别调戏小楚南了,达咩哟。”石原也笑道。
“有没兴趣吃完饭带你们去飚个车?跑车也可以,要不,我带你们坐个摩托?”王维娜笑嘻嘻道,顺便秀了一下跑车钥匙。
“维娜,算了吧,这次太累了,下次吧,今天就先吃饭吧。”石原倒了一杯朗姆酒,说道。
“是啊,秋名山车神姐姐。”阿甘也说道。
弗兰克有点害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吃鳗鱼寿司。不过,他注意到了旁边桌子上有个女人似乎是扶桑的一个乐队的贝斯手。他真的很喜欢那个乐队,有点想要个签名,但还是不敢,只是默默地看着。
在他们边上的一个桌子上,坐着几个扶桑年轻人以及两个大约40岁但非常漂亮背着乐器的女人。女人开始弹奏。
“我滴妈妈桑,非常哟西,哟西滴干活...”只见那个矮小的扶桑少年站起来笑嘻嘻道。
接着,两个似乎不是扶桑人的青年人,也许是星际联邦的掏出了玩具枪,对那个少年射去,流出来“番茄酱”。
“祝你15岁生日快乐,平田一郎!”两人说道。
“谢谢,李桑,楚桑!阿里嘎多!看,番茄酱!”
“对了,李桑,楚桑,山崎君,还有坂田,我有个伟大的想法,我想进我们岩手县的盐木中学轻音部,不想去排球部了!”
“我觉得适合你的就好,按自己的步子来,高中生活是你自己的,当然要你自己决定了呢。”那个戴着眼镜的山崎信哲说道。
“是啊,未来还很长,说起来澪阿姨高中的时候也是在轻音部,后来才组乐队的吧。”坂田说道。
“是的呢,阿姨已经老了呢,不过每当想起当年和小唯,中律他们一起演奏,总是会泛起一些青春的涟漪,是吧,䌷。”平田一郎的母亲平田澪说道。
“澪,我们才35岁,一点都不老好吗?现在可是我们事业的上升期!我们可是要组一辈子的乐队呢!不过,想起20年前,我们组乐队的时候,还是满满的回忆呢。”琴吹䌷说道。
“不如这样,我们再弹一首当年的歌吧,怎么样?”
伴随着美妙的乐声响起,所有人都被这美妙的乐曲所感染,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之中,多么美妙。
“弗兰克,这曲子真好听。”阿甘笑嘻嘻道。
“是啊,那可是放学后的下午茶时间,扶桑有名的乐队啊。”弗兰克浅笑道。
“看不出来啊,你这家伙,真是个老二次元了。”阿甘摆了摆手道。
“对了,维娜,你也喜欢这支乐队们?”弗兰克小声道。
“挺喜欢的吧,她们可是曾经的轻音少女呢!”
“我们去问她们要个签名吧!”
“好主意!”
深夜,那间废弃酒窖的屋顶。
“你说,下一次相会会是在什么时候呢?”星空下,少女俏皮地眨着灵动的眼睛。
“也许很快,也许很慢,不过山水总会相逢。”少年扬起酒壶,一口清冽的酒下肚。
另一边,在那片爱美之心污染的海域,古国的军队开始派出专业的防化营对它进行无害化处理。一桶桶爱美之心污水被装入特质的容器里,被防化船运到古国的玉门府北面数百光年的爱美之心造成的能量空间里。在黑夜里的国会大厦,一面庄重的日月旗冉冉升起,它是唯一的光。万余名古国军士排列的整齐划一,他们的身后是军绿色涂装的各式军械,好不威风。这些刚摧残过穷寇的勇士就在江户城市广场上庄严地接受军指挥佥事的检阅,礼炮隆隆,似有万钧之势,惊得扶桑内外全部的鬼子心慌慌。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匪首石井三郎关掉了所有的灯,用清酒浇了一遍他的短刀,在一阵迟疑后,便切腹自尽了,没有人为他介错。他直到死,也没有人为他阖上睁着的眼睛,这是他罪有应得。噬灭者头目顾俊犬见它负责执行的“优化宇宙95%人类”计划遭到挫折,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扶桑。它丢弃石井就像是丢弃一枚棋子,这是狗头人油胎部落天性,能把一块面包卖到五十万星元能是什么好鸟呢?
天已破晓,远处,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升起。此时的弗兰克已经回到了飞船上,几人也与“远星号”一行人告别过了。飞船就此缓缓进入预定的轨道,然后消失在茫茫太空之中。
格林站在船长室里,望着舷窗外的浩瀚星海,不禁喃喃自语道:“这次的旅行结束了,其实,我们的旅途才刚刚开始。”
在客厅里,弗兰克正在兴高采烈地和他的王维娜用手机热烈的交流。在交流中,他知道了对方比自己刚好大一岁,一样的喜欢篮球,喜欢“凹凸曼”和“星际骑士”,在踏上冒险时都是银河共和国的人。当然,还有之前一起喝过的酒,一起要过的歌星的签名。似乎一切,都在朝着恋爱的方向发展。
在弗兰克的身边,是正在和妻子白芷视频通话的费思敏,只见他拿着一袋子酒兴高采烈地向妻子炫耀道:“浑家,你且看此物!酒,上等的好酒!我马上就带着它回去给你喝去!可香了!准保把你喝瘫!”
电话那头,白芷用羡慕和崇拜的眼神眼神望着自己的丈夫道:“俺就知道俺的夫君最中咧!”
“行了,糊脑阔,你就不怕我呼你?”
“咋可能呢,恁还没个葱高烈!就算骗,也骗不了俺!”
一旁的威廉见了这两人的样,叹了一口气,对正在玩《直升机危机》的阿甘说道:“捞大,看看这两个愚蠢的的男人,你就会明白一句经久不衰的至理名言。”
“什么名言,威廉?我感觉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了那个石原小姐了。”阿甘合上了电脑。
“你也是没救了,真让人无语。我不说了。”
“你这人,哎,尊贵的王子殿下,您是否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名言啊?”
“去去去,肉麻死了!你不如去问弗兰克那不勒斯语中地雷是什么!”
“那你告诉我呗?反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塔图因对弗兰克说的话十有八九应验了。”
“智者不入爱河。”威廉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说出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