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缓缓向前,将面前被锁在木板上的那个男人放了下来。
双脚落地的他却犹如即将赶赴刑场的死刑犯一般,失去控制的身体在不断地打着哆嗦。
“别怕,孩子,你并不会遭到什么痛苦的,相信我。”
引用周围的奥法元素,在半空中凝聚成了手的模样,随后,伸出右手,接管了这个奥术之手的控制。如同一个母亲一般,轻轻地抚摸着这个男人的头部,似乎要让这个浑身紧张的男人安静下来。
“不...不要...不要...求求你...”
只不过,这样的安抚似乎没有什么作用,自从他被放下木板之后,他的手脚再一次的失去了控制,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能够将他内心所包含的恐惧透露出来。
天边的太阳已经落下了,从下午到夜晚的这段时间中,他如同亲身游览了地狱。作为最“幸运”的人,他货到了最后,但也拜此所致,他见证了自己的那些玩伴的凄惨的下场。
抽皮,剔骨,剥肉,穿刺,烧烤,冰裂,车裂。
每一种他能叫上的亦或是不能叫上的残忍手法在他的面前,以他的那些玩伴为原材料,一个个的被展现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折磨。
耳畔回响着自己那些玩伴们的惨叫,这也是他们唯一所能发出来的声音,同时也是他们唯一被准许的声音。
明明已经失去了身体,明明已经失去了大脑,明明已经失去了一切能够说话的器官,可是他的那些玩伴们却依旧张着嘴,发出那一声声本不可能再一次发出的声音。
而目的,就是为了取悦眼前的这一个恶魔而已。
“看样子,你是不相信我呢,我说了,你不会受到疼痛的啦。”
似乎是被面前这个男人的呢喃所打击到了,她举起自己的左手,轻轻地绕了绕自己的脸颊,随后换上一副甜美的笑容,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算了,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说着,将摸着这个男人脑袋的奥术之手撤销,随后用右手接管了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暗影,“走吧!我相信你也等不及了。”
说着,轻轻一挥右手,操纵着那些缠绕在男人身上的暗影,让它们静静地跟在她的背后,离她三步远。随后转过身,一蹦一跳地向着不远处被她摆放在地面上的一张椅子走了过去。
而见到那张被摆放在地面上的椅子,这个被暗影所缠绕住的男人脸色再一次的变了,潮红的脸颊霎时间被苍白所覆盖。
这张椅子他记得,他甚至还能叫出他的名字。
在今天下午之前,这张椅子还是他的一个玩伴,一个活生生的玩伴。
而现在,却只剩下了那一颗颗苍白的骨头被一丝丝不明意味的暗影气息所缠绕着。
全身上下,唯一能够辨别出他的地方,也只剩下了靠背上方顶着的那一颗不断发出惨叫的头颅。
而这颗头炉上也只剩下了嘴巴这一个器官,眼睛被挖了出来,随意的丢在地上,和那些散落的内脏堆放在一起。被强行扯出来的血管紧贴着空洞的眼眶,一丝丝血液从血管中流出,顺着脸颊,滴落在下方的骨头上。
而鼻子的部分也被挖掉了,四方形的凹陷状肉块似乎在说明着它所遭受的痛苦。
而器官也被整个扯了出来,紧贴着,环绕着他的头颅下方仅存的那一丝肉。就像一个细小的勒绳一样,紧紧地扼着他的咽喉。
空洞的惨叫声从那仅存的嘴巴中不断传出,没有换气,没有停歇,更没有微弱,即使已经失去了一切能够发声的物体,也依旧在进行着那最后的嘶喊。
“你...你想要干什么...”
颤抖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发了出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一个恶魔究竟会用什么方法来折磨他,在失去了七个玩具后,对于剩下的最后一个玩具,她一定会用让她最尽兴的手法来玩弄的。
他完全知道这一点,因为他们之前也是这样子的。
在面对着那些少女无助的叫喊的时候,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嗯?我想要干什么你不是知道的吗?”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微弱喘息声,她将自己的双手背在身后,单脚点地,轻轻地转了个半圆,用她那漆黑的眼神看向面前的这一个不断发抖的男人,“你可是最后的游乐品,不好好玩一下的话,可是会让我很失望的。”
“别...求...”尽管答案在他的预期之内,可是,当那宣判的话语从耳朵传入到神经中枢,最后被他理解之后,原本被尽力遏制住颤抖的双脚再也无法控制住颤抖了。
除了那些真正的勇士之外,没有人能够坦然的面对死亡。
就连那些真正的勇士,即使能够坦然的面对死亡,也无法接受自己尸体遭受到的玷污。
只不过,无论是他,还是那些“勇士”,都没有办法反抗面前的这一个小姑娘。
实力的差距犹如一座巨大的山峰,让他无法超越。
“我不听我不听~~~”以打断段为目的的话语从朔月口中脱出,伴随着话语,双手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左右摇晃着自己的头部,就如同一个对着自己哥哥撒娇的妹妹一般。
绽放出的笑容如同盛开的罂粟一般,在这没有被街灯所笼罩的漆黑巷子中展现出独属于她自己的美丽。
深藏在这份美丽之下的,则是那永远的沉眠。
只不过,在那最后幸存的男人面前,这却仿佛是狡猾的魔鬼在面前演出令人所作呕的表演一般。被迫亲眼见识到他的那些玩伴痛苦的“死亡”过程,他再也不会被这个小姑娘的外表所蛊惑了。
也许,如果有可能的话,等他回到自己的家后,一切年幼亦或者还未成年的女孩子都会被他视为恶魔亦或者是魔鬼吧。
只是,这个可能性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被他们亲手切断了。
“嗯...一直伸直着腿,应该很累吧?”
这么说着,朔月微微地弯下了她的腰,轻轻地用自己白嫩的右手攀上了面前这个可怜人的大腿处,随后在上面轻轻地滑动着,如同一块水嫩的豆腐在皮肤上游动一般,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让他那微微颤抖的双腿渐渐僵硬了起来。
同时,这种柔嫩的触感也让他渐渐起了反应...
“呦!挺精神的嘛。”眼角瞥到的那一根巨物让她反射性的缩回了自己的双手,随后用自己的右手遮住了嘴角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挺大的么...”
赞许的声音伴随着感叹从她的口中传出,而这样的景物似乎又让她想起了自己在地球上的那一份记忆,在仔细对比了某个物体的长度之后,带着怨念的眼神,看向了不远处因为某些关系而不断地吸气的男人,似乎是刚才那一股触觉带给他的刺激过大了,即使他不断地进行着深呼吸,试图让他自己从那种状态中退出来,可是从他脸上那坨带着不明意味的红晕来看,他的尝试并没有成功。
“真是的,我也是佩服你了,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够保持这种状态。”
这一道被他烙印于脑海中的声音将他从这种状态中拉了出来,下意识地,他看向了不远处发出这个声音的那一个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他从那一双漆黑色的眼睛中...看到了些许的怨念...以及恼怒?
“你就不能回顾下四周么!蠢货,注意下你周围的环境,他们,可正看着呢。”
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敲了敲额头,随后对着面前被她的暗影所缠绕住的男人说道,“抱歉,我忘记了,你现在并不能转头。”
随后,在话语结束的同一时刻,一道响指声再一次的弥漫在这一个小巷之中。
伴随着声音传入他的大脑,他突然浮现,自己的脑袋可以动了。
然而,也仅限于头部罢了,身体的其它地方依旧无法响应他的呼唤。
同时,不断在四周哭嚎着的声音消失了,想到什么的他轻轻地转动着他的头部,周围的景象印入了他的眼帘。原本被四处堆放的其它七颗头颅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齐整整得用他们的眼睛,亦或者曾经安放着眼睛的部位看着他。
从他们的眼睛亦或者是眼眶中,一股淡灰色的气体从中缓缓飘出,在这座小巷的正上空交汇,不断变幻着它们的形象,渐渐地,一座淡灰色的六芒星阵形成在这个小镇的上空,而阵眼的地方,就是那一个被做成椅子的可怜人。
而当他的视线越过那一个如同恶魔一般的小女孩,看向那一张椅子的时候,一个令他没有想到的场景出现了。
仿佛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一般,那一个原本在他的认知中已经死亡了的人,他的双手缓缓地抬起,伸向呆滞在不远处的唯一存活者。
“他在嫉妒。”
清脆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膜,身为始作俑者的朔月开始为这最后一个可怜人开始了解说。
“他啊,在那里哀嚎着,嫉妒着,憎恨着,他是多么的希望,你也是下一个受难者。”
与那清脆的声音相反,恶魔的呢喃顺着从身旁吹过的风传入了他的耳朵,冰冷的感觉渐渐地从弥漫在他的身体上。
“所以啊,委屈下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