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晨

作者:微妙丶 更新时间:2020/3/17 0:23:53 字数:3012

徐子易醒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白姼,女孩子起伏有致的身体紧紧贴过来,修长而柔软,长长的头发钻入颈间,痒痒的,又不想去挠,怕破坏了这份宁静。

想到她昨夜的疯狂,徐子易笑了笑,自己这算是被她推到了?

白姼的睡相很好,很安静,他手贴上面前柔软温热的肌肤,身子蓦地僵了僵,可片刻就察觉到了不对,掌上触感微有不顺,昨晚虽是看到了她身上有伤口,可白日一看,却更吓人。

洁白如雪的身上有很多伤痕,在这洁白的身上分外醒目。从肩至腹部,再至小腹,交错数道,看的他愣神。看着床上的一抹猩红,他知道,有些东西,成了他的责任。

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睡梦中的人像是小猫儿一样依偎在他怀中,被子里的她是真空包装,里面什么都没有。

一想到白姼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他就有点冷静不下来的感觉,昨夜微妙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还没等他有什么想法,眼前的人却是已经有了要醒过来的前兆,她的睫毛先颤了颤,然后眼睛慢慢打开,睡眼惺忪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迷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白姼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在大漠中的时候随时要担心生命安全,在蓝月谷更别说了,只有晕阙的时候才能睡着,其他的时候,总是伴随着伤痛,睡觉自然是不可能。

“嗯…”

“早上好啊”

“嗯…早上好…”白姼的声音还是带些迷糊,下意识地就顺着徐子易的话说了,身体却朝温暖的地方挤了挤,眯着眼想打哈欠,然后她突然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抱着被子将徐子易踹了下去。

“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她说完就好像是又想起什么来了,“昨晚的事你就当**忘了,虽然是我上了你,但是我是不会负责的。”

她脸上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她也清醒过来了,回想起昨晚的事,乱乱的,有些脸红,自己现在连身上什么也没有,还能感觉到肌肤贴紧被褥的感觉。

下面也有些不太舒服,呃,说起来,自己昨晚的反应,好丢脸……

旁边白色的喜帕上面有些红色的血渍,不用说她也知道那是什么,羞羞羞羞羞。

目光移向徐子易,倒是又被吓到了,

“流氓,你这玩意不打圣光马赛克的吗???”

徐子易倒是装起来了,“呜呜呜,你坏了人家的清白,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还有,改抱被子的人应该是我好吧,我才是受害人。”

“滚啊,快点穿起来,不然我就把你弟弟给杀了,咱们不做兄弟做姐妹,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她的话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只是配上她红扑扑的脸,着实没有威胁的意味,到更像是撒娇。

徐子易也不逗她,倒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穿起了衣服。

“那个…”

“我在穿了在穿了,别催了。”

“…”

要不是徐子易五感通透,他还真的听不见白姼说话了。

“什么?”

“……”声音还是小的像蚊子。

“你说大点声啊,你嘴里是含了什么吗?说清楚点啊姐姐”

“衣服,我说衣服,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白姼话说完,脸都拉红了,急忙像个鸵鸟一般,把头埋在被子里。

昨晚自己太疯了,衣服丢远了,现在这样子,也不敢当着徐子易的面去拿。

她这是找了什么孽啊…

“这是什么?”

徐子易捡起椅子上的布料,有些疑惑,他翻到正面,差点没笑喷。

“这…这是某羊羊?”

“怎么。没见过三羊开泰啊?”

“啧啧啧,白姼小朋友绣艺有一手啊,绣的那叫……俩个字,传神好吧”

羞愤的从他手中抢过肚兜,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许笑,再笑我把你小弟弟整没了,我说到做到。”

“不笑了不笑了,你赶紧穿吧。”

他一脸认真的看着白姼,当真是说不笑就不笑。

“你还在看什么???”

“嗯?”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啊”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白姼头一次见到脸皮有这么厚的人,跟长方体混泥土似的。

“你…你爱看就看吧”

她背过身去,将背朝着徐子易,拿起徐子易递过来的衣服,往身上套。

她背上也是伤痕累累,甚至还有有一道深痕从背斜而过。

“都是他弄的吗?”徐子易冷冷的开口,白姼不看他都知道他应该是生气了。

“我迟早会让他十倍奉还...不...是百倍,千倍。”

她的面目有些狰狞,不过她背对着徐子易,徐子易却是没看出她的表情。

徐子易没有接话,空荡荡的房间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白姼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音。

等她转过来,四目相对,“我得走了。”她既无留恋也无惋惜,口气宛如喝水吃饭一般平常。

“为什么?”

“我有我的事要做,而且你也知道,我是那魔教中人,和徐二殿下在一起,总归是不好。”

静寂了半晌,男子神色复杂,然后...

“哎呀,我这好惨啊,工具人实锤了,这就是女神吗,用完就把我踹了,我也太惨了吧。”

白姼没想到这货戏这么多,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得默然。

那货却是得寸进尺,叫的更凶了,“舔狗不得house啊,我这婚都结了,怎么还是个单身狗啊,这也太难了吧。”

她抚了抚额,“你想怎样?”

“你得赔我个媳妇。”

“这怎么赔。”

“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救你的吧。你还记得你昨日时候轿子来的时候途中和我们的迎亲队相遇的事了吗?”

他这么一说,白姼倒是想起来了,昨日本该是绕一圈回到徐子静那里去的,怎么绕了一圈来到这徐子易家里了。

“昨天我派人和徐子静的迎亲队制造了点矛盾,趁着大家注意力被前面的人吸引了,我就悄悄去把你和我们的轿子换了,当 然,我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所以你现在名义上是我媳妇了,就当是帮帮我,帮我瞒混几天不行吗,接下来很多事情都需要你亲自动手,刚结婚新娘就没了,我这后面日子怎么搞啊,你这兄弟太不够意思了吧。”

白姼想了想,他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想了想,“那这样,我配合你过了这段日子,后面我要走你不能拉着我。”

“得,这样也行,待会你得和我一起进宫,过一下礼节””末了又道,“我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外面有人会带你去厨房的。”

白姼应了声,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直到在厨房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我又不是她媳妇,为什么要听他的给他做饭啊”

就当是还欠他的,自我催眠了一番,她还是给徐子易做了些吃的,她感觉自己在一条奇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

静王府

徐子静面色阴沉,没了平时笑吟吟的样子,跪在他面前的人都在瑟瑟发抖,嘴上喊着饶命。

颜霓裳丢了的时候他就感觉事情不对了,派出去的人自以为接到了白姼,回到府中才发现闹了笑话。

轿子里有个人,是个男人。

当着满堂的宾客,他脸都丢尽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知道,明日一早,这偌大的京城之中,关于他娶了个男人的事传遍大街小巷。

这些其实他都不在乎,但若是传到徐牧的耳中,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本来就惹徐牧不高兴了,现在又出了岔子,若是将自己再发配到西戎,这皇位,应该是与自己无缘了。

手起刀落,眼前的人都是没了生息,擦拭着手里的剑,“月厌。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月厌低垂着头,“公子,我再派人去找。”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抢我煮熟的鸭子。”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这京城之中能和他作对的,想来也只有那一人了。

“徐子易...这是你逼我的...”

这一刻,他尚且还有几分理智的眼瞳,开始变得浑浊,满是被妒恨与怒火填充。

桌上的茶盏被打碎在地...

徐子易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又继续动起筷子,“哎呀,媳妇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真香。”

白姼刚想反驳他,他好像是看出什么似的,“演练一下嘛,咱们装也装像点,演员的基本修养你懂吗?你叫个相公我听听,看看你演的像不像。”

“我问你个问题。”

“你说。”

“我是个傻子吗?”

“不是,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傻,你这伎俩,骗骗傻子还差不多。”

“这是什么?”徐子易突然看见地上有本小书,掉在床的下面,他捡了起来,“这好像是你的诶。”

白姼想了起来,这是昨日上轿的时候那喜婆塞给自己的,可能是昨晚脱衣服的时候掉的。

徐子易捡起来翻了翻,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然后抬起头,啧了两声。

“这书你可得好好看看,学好知识,就全靠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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