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作者:Paradise熠 更新时间:2011/4/7 1:29:49 字数:0

人一声注定要活在各种各样的笼子里。

曾经听别人这么说过,但我已经不记得说这话的人是谁了。

之所以想起这句话,是因为我百无聊赖从窗户往下面看的时候,碰巧看到楼下树枝上的蜘蛛被一直顽皮的猫撕碎了赖以生存的网,并抓在手里把玩的画面。大概那网就是它的笼子,一旦出来也便死了。

而对我来说,更为现实的问题是,因为某个约定,我被困在了厕所这个“笼子”里面。明明大门开着,我却不能就这样走掉,于是只好享受着这里特产的恶臭,看着手机屏幕阵阵轻叹不得解脱。

这让我不由得联想起自己那由悲剧开始,以生动鲜活的手法穿插进各种悲剧的人生。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哦,拜托,不要回答我。我并没有保尔·柯察金那般粗壮强悍的神经,会承受不起的。

我再次叹了口气。

手机告诉我,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20分钟,但却完全看不到对方要来赴约的兆头。

我翻出通话记录,找到今天早上打过的那个电话,按下了通话键。

略微等待以后,听筒里传来了亲切的录音告诉我对方关机了。

“小样……你丫居然敢放我鸽子啊……”

我咬牙切齿地低喃,心里则合计着这笔账究竟要怎么讨回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那一头和女人无异的长发清楚说明了来者的身份。

我一边疑惑着他为什么关了手机,一边把我自己的收进了口袋,顺便整理了一下情绪。

“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出了点意外,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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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没必要早期的日子,我却一如既往地在早上7点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床的第一件事是把那个凭空长出了四肢并在我肚子上练习脚底按摩的金属物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检查了一下,这玩意确实是散了架,我才从床头桌上拿起手机确定有没有什么漏接的电话。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习惯之一。因为现今的我一旦睡下去便很难被惊醒,所以早上起来往往会有一两个因为睡得太死而没来得及接听的来电。因为我没什么朋友,所以电话一般都是和情报商之类的生意往来,不能够随便就无视掉,所以我必须每天清点。

顺带一提,刚才被我破坏掉的东西是从学校的超市以20元的价格入手的劣质闹钟。自从被公输沐雨动过以后,它就丧失了发音功能,每天早上都会跳到我床上来以各种暴力行为将我唤醒,准时程度堪比央视的新闻联播。悲剧的是我完全无法和它交流,既不能告诉它哪些日子不用那么早叫醒我,也不能在醒来之后让它停手,所以才只能以暴力来解决问题。更悲剧的是,我房间的垃圾桶也是特制的,每天自动处理完我的生活垃圾以后都会把这个该死的闹钟修好并放回原位……

悲剧就是这样炼成的。

我穿好衣服并洗漱完毕之后,回到书桌前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然后翻开手机调出了昨天受到的那封看起来完全没有意义的字符。

这是比那天在资料上看到的黑点更为精密的暗号。拿到不该知道的人手里,九成九以上的几率会解读成其他意思。

所以当我看到这组东西的时候就感觉到事态可能有些不太妙了。

不然怎么会用这玩意来传递消息?

昨天解读出来的情报确实属于很糟糕的范畴。

糟糕得就像个只为博君一笑的恶作剧,让人不由得以为这只是个错误的解读。

所以,慎重起见我决定今天早上再重新解读一次。

20分钟后,我得到了和之前一样的结果。

我咬咬牙,关上了电脑。

这个情报的来源非常可靠,毋庸置疑。

换句话说,这次任务比想象中烫手得多。

啊……麻烦也没办法啊,非做不可,谁叫我只是条套着项圈的狗呢。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远山金一的号码。

“卫飞?早啊。已经回学校了吗?”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比想象中精神得多,大概已经起床一段时间了。

另外还能听见有规律的枪声。

这家伙大概是在射击训练场做早间练习吧。真是个勤快的家伙。

“啊,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很迟了,因为身体的关系我就直接去睡了。没立刻联系你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没关系,你的健康比较重要,再说本来就是我给你添麻烦嘛。那么,情报已经调查完了?”

“啊,那当然,不然我打电话找你干蛋?8点40到A教学楼顶楼的那厕所来,ok?”

“不能在电话里说么?”

“被窃听了怎么办?”

“可是男厕所人类人往的,要装个**不是更容易?”

“**什么的都是小问题。总之手机不行,中国移动根本是个漏斗,保密什么的还不如指望小孩子之间的悄悄话。”

“……那好吧,到时候见。”

“嗯,到时候见,你可别迟到了。”

“没问题。”

然后我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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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

“对不起,出了点意外,来迟了。”

比预定迟了近半个小时,我和远山金一的对话如此开场。

诡异的是,我好像听见附近什么地方传来了完全一样的对话。

是两个女人的声音,转瞬即逝,我没能捕捉到声音的确切位置。

这之后便听不到这两个声音了。

难道我幻听了?

也许是看见我脸色变了,远山金一脸上的歉意转为了困惑。

“你怎么了?”

“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把刚才听见的事情驱出了脑海。

那应该不是我的幻觉,但此时此刻却真的消失不见了。

多半是改变了对话方式吧,不然只是压低声音之类的手段根本不可能逃得过我的耳朵。这点起码的自信我还有。

可是现在明明是上课,什么人会出来见面呢?

“远山,你刚才上楼时候有碰到什么人吗?”

“碰到你们学生会长了,怎么了?”

“那后来她去哪了?”

“隔壁女厕所啊。”

这么说隔壁迟到的人就是那个女暴君没错了。她和谁见面?又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情报,江近松应该绰绰有余才对。还有其他什么秘密会面的理由吗?

“卫飞。”

“嗯?”

“你怎么知道我遇到了人的?”

“我听到隔壁有人打招呼了。”

对于远山金一这种家伙,未经深思熟虑的即席谎言势必会被看出破绽,所以我索性说出了真话。

“各镇消音墙壁你都能听得清?”

“消音墙壁总不能把从窗传出去的声音也挡住,练过就能听到了。”

“真厉害。”

他由衷地赞叹,“我可办不到。至少现在这个状态下办不到。”

也就是说更好一点的状态下就可以办到?真是……

“你要什么都能做到的话,岂不是很多人要下岗?”我耸耸肩,然后对他作口型,“会读唇术么?”

他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太好了,这个你不会的话我可就头疼了。”我继续做口型。

“你不是准备用这种方式交换情报吧?”他用口型这么问我。

“当然是这么搞了,不然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会直接给我什么书面文件。”

“书面文件?那东西要是流出去,我们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远山金一的眼神里浮起了超出我预料的惊讶,“什么东西这么严重?难道……”

“情报里面涉及国家机密,随便泄漏会被灭口的。那个啥,以前我就专门负责干这种事情。”

虽然只是口型,但是我依然用神情和动作把“轻描淡写”四字演绎到了极致。

远山金一叹了口气,垂下肩膀,没说什么。

“怎么,不想听了?”

“请尽可能挑不要命的部分告诉我,我不想惹麻烦。”

不想惹祸上身却又克制不住好奇心么?哈,第一次从这家伙身上找到了点普通人的感觉。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什么传奇小说里面蹦出来的男主角呢。

“逗你玩呢。国家机密哪那么容易被搞出来,你以为国家公务员都是吃软饭的吗?”

“……”

远山金一一副被打败的表情,看着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概是对这种我不靠谱的行为感到无语和无奈了吧?

无语就行了,无奈就对了。情绪越朝我身上集中,自然就离情报越远。等发觉到其中的问题,根本就来不及做什么了。

“好了,开始说情报吧。”

我们所在的楼层没人能从外面监视。我只是随便看了两眼便跟远山金一说起他想知道的情报来。

“和赤军接头的是一个叫‘浊之翼’的二人组织。”

“两个人的……组织?”

远山金一对仅有两个人却被冠以“组织”之称一事表示了不解。

“对啊,两个人的组织。这世界上可以只靠两个人运作的组织可不多,你应该能够猜到吧。”

“没有一点提示我怎么猜?”

“比如说我要买东西,但是找不到什么地方可以买,要人代购,这种家伙叫什么?”

“中介?”

“猜对了。至于能够和赤军接头的中介组织能是搞什么的,你也应该猜到的,对吧?”

“难道是……战争贩子?”

“又猜对了。”我做了个拍手的动作,但没发出声音,“这俩家伙在世界各国都被通缉,但是实际上没有人真的能拿他们怎么样。”

“通缉他们的国家同时也在利用他们,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会提供庇护,对吧?”

“完美。”

“还真有这样的人啊……”

“当然。国际刑警都拿他们没办法呢。对付这种家伙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弄死。”

“……最后那句是说笑的吧?”

“当然。”

“差点被你吓死……那这两个战争贩子又怎么会和赤军扯上关系?”

“不知道。不敢查太深,怕打草惊蛇。不过你可以自己猜嘛,这种事情又不难。”

“军火交易?”

“十之八九。”

我无声地说完,然后转头看向窗外,等远山金一的脑袋稍微消化一下这些情报。

跟他说的话里,除了最后一项,其他的都是真的。

最后那个半真半假。照上文推测,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今天早上的情报却告诉我不是这么一回事。

当然,我不可能把这个告诉远山金一。

“那么,这两个人的作战能力如何?”

“很强。两个人都山上以少敌多的战斗,一对一也都是一把好手。有个不太可靠的情报,国安局的秘密部队曾经和这两个人周旋了一年多,结果包括当时队长在内一共死了八个人,最后放弃。”

这个情报最不可靠的地方在于,那个部队的队长现在人就站在远山金一面前。只是疯了而已,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也就是说,要逮捕赤军干部,最好是避开这两个人?”

“你能这么想最好。”

我由衷地说。

我认识太多听到地方某个人比较强就一定要去硬碰硬试试的强袭科学员。这些人最后多半会落得个身死人手的下场,顺便把任务搞砸。

所幸远山金一没这份多余的上进心。

不过想想也对。任务优先于个人情绪,这是作为武侦最基本的职业道德。这家伙身为S级,不会连这都不明白。

“哈……”

我打了个哈欠,停止了“静音模式”,“该说的都说了,我就不陪你了哦。”

“那个……等一下,这些东西,真不是机密?”

“不,除了最后那个不太可靠的情报,别的都是机密。不过我可什么都没说,全是你自己猜出来的。”

“……”

远山金一顿时无言以对,抬起右手重重地按在了脸上。

就在这时——

“你说什么?!”

隔壁传来乌月兰的惊呼。

过高的音量连远山金一都听见了转头看向墙壁。

然后,另一个声音低声回答。

是我非常熟悉的声音,但是我没想到乌月兰约见的竟然是她。

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公输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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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侦高食堂里的食物向来不怎么样。

基本上在一般的路边摊上能吃到的食物,这里都能弄出来,但也就仅限于一般水准。换言之,想在这里吃到什么罕见的高极品是不可能的。

好在学校因为开设了野外生存之类需要让学生自己搞定食物的课程,所以并不禁止学生在宿舍里自己准备三餐。

我平时都不想自己做饭。中国菜需要大把的时间来制作,我没那么闲。

但是今天我破例自己下厨,并且把公输沐雨也叫来吃饭。

“胖子……”

“干嘛?”

“你今天忘记吃药了?”

公输沐雨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我做了什么事让您有这种感觉了?”

“你平时怎么可能请我吃饭啊!”

虽说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古训,但我们好歹搭档一年了,给我点信任好吧?再说……

算了,反正我叫她来也确实不只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

“有事要问你,食堂人多口杂,所以把你叫到这里来,明白?”

“呜……好吧。”

艺术件,公输沐雨脸上似乎浮起了难以察觉的失落。

也许只是错觉而已。

她走进我的寝室,在那张几乎从不使用的长桌前抽出椅子坐了下来。

然后我将最后一个菜放在了桌上,在公输沐雨对面抽出椅子坐下。

“那个……胖子,你做菜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尝尝看就知道了啊。”

“可是……不会吃下去就食物中毒死掉吗?”

“……”

我看了看桌上的菜,应该没有什么东西被炒焦或者抄糊才对。

我夹了点东西放进总理。

毕竟是一年多没有进过厨房,水平大不如前了,但绝对不难吃。

她到底有什么好怀疑的?

“不想吃就别吃,我留着宵夜。”

我自顾自地吃起来,不再搭理她。

公输沐雨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筷子炒白菜放进嘴里,然后脸色一变。

“挺好吃的嘛!”

“这不废话吗?要是做得还没有学校食堂好,我不如直接把饭打回来吃了,干嘛要自己做?”

我白了她一眼,继续吃饭。

事实上我曾经跟某个可以伪装成高等厨师潜入五星饭店的人学过烹饪,所以再怎么也不至于被学校食堂的廉价劳工超过去。

这点信心应该不算自我膨胀过度吧?

我只是懒得到处说而已。

被说成用食材制作毒药的料理白痴还真够伤人的——虽然我确实可以用食材制作毒药就是了。

公输沐雨实际试吃过之后便没有了顾虑,立刻切换为平时的大胃王状态,以难以想象的告诉开始消灭桌上的食物。

不多久桌上便颗粒不胜了。

“我吃完了。”

公输沐雨放下空空如也的碗,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嘴。

我看着和碗一样空空如也的电饭锅,一阵阵恶寒。

我不愿意自己做饭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自己怎么都吃不完。

可我从未想过只是多了一个人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作为一个女孩子,公输沐雨过于能吃了,“饭桶”二字可谓实至名归。

“胖子,你做菜蛮有一手的嘛,以前都不知道呢。”

“这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总是占大多数,犯不着为了它长吁短叹。”我开始收拾碗筷,“你吃饱了吗?”

“要是我说没有,你还可以帮我做?”

“不行。你也有点节制,小心吃成肥婆。”

“我属于吃不胖的体质哦。”

“不会胖也只是暂时的,这么吃下去一定会胖,不然不是违背了那个啥定律?”

“质量守恒定律。放心啦,新陈代谢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该死,又给她机会晒课本知识了。

我叹了口气,把收起来的碗筷和电饭锅内锅一起放进了水池,然后回到桌边坐下。

“你不洗碗么?那我来洗好了。”

“不用,回来坐下,有事跟你说。”

公输沐雨愣了一下,然后坐回了原位。

那个啥,有事是真的,但不想让她乱碰才是真正的原因。自动闹钟就够我受了,要是她一时嫌麻烦再把水池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搞成自动的,我可能就得搬出去住了。

“公输,你今天上午去和乌月兰见面了?”

“对啊。”

她承认得很干脆,但是我却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安。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我。

“我找了谍报科的人跟踪她,看到她在厕所里呆了很长时间然后和你一块出来。”我面不改色地说出早已想好的谎言。

不能让公输沐雨知道我当时在场。她对我的一切过于了解,让她知道这一点的话接下来的戏就没办法演了。

“她找你说什么了?”

“……”

“公输?”

“啊?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刚才说到哪了?”

公输沐雨的思路显然飞走过一阵子。

“她找你说什么?不会又是让你和我拆伙吧?”

“啊?嗯,就是这样。”

“她还没死心啊……算了,我亲自去找她。以后她找你,你就统统当不知道,别搭理她就是了。”

“诶……好。”

“好了,就说到这里吧。”

我不由分说打断了对话,“你先回去准备下。你的那套装备明天就得正式出场了,别到时候给我捅娄子。”

说完我便转身走向了水池。

公输沐雨沉默了一会,欲言又止,然后离开了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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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沐雨前脚离开,我后脚便坐到了书桌前,拿出了我的接收器。

和公输沐雨认识了这么长时间,最大的好处就是她的所有电子设备都被我监控了起来,而她自己浑然不知。

天然娘的有点在于,无论你做了什么,只要不解释清楚,她就不会察觉——那个,这好像是缺点?算了,对我有利就行。

我大概调试了一下,收到了信号。

暂时还没有声音,不过很快就会有的。

公输沐雨跟我说的并不是事实的全部,这点我清楚她也清楚。

如果我去找乌月兰说这次的事情,乌月兰会不会把全部都告诉我,这并非公输沐雨可以控制的事情。

所以她没办法冷静下来,一定会找什么人倾诉一下。

她的人际关系网一共就只有3个人。既然要避开我,那自然也会避开那个鸡婆得不得了的袁叶喜。这样一来她能够联系的对象就只剩下一个了。

而联系的唯一手段只能是电话。

因为时差的关系,再不打过去的话那边就去睡觉了,所以她很快就会打的,绝对。

没让我等太久,那边果然传来了打电话的声音。

我打起了精神,准备仔细听听看公输沐雨打算说什么。

然而——

“Hello.”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么说。

“Hello……”

然后公输沐雨这么说。

“你们大爷……”

最后,我一边锤桌子一边这么说。

我上次英语测验32分,怎么可能听得懂这是在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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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经周折,我将公输沐雨的通话录了下来,通过网络发给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可靠的人,让他帮我翻译。

结果被狠狠取笑了一番。

倒不是取消我不懂英语——能让我放心交付翻译工作的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个英文盲?

他是笑内容。

被他嘲笑的那些东西我扫了一眼便悉数删除了。

它们告诉了我,上午公输沐雨对乌月兰说的那些花并不是临时想出来搪塞的借口,而是事实。

我的思绪因为这个糟糕的消息而乱成了一团,理不出个头来。

这种事态失去控制的感觉真难受。

哦,对了。上午公输沐雨说的那句让乌月兰像是见了鬼,大声要她重复一遍的话,只是简单的七个字而已。

当时乌月兰也许是在问公输沐雨坚持不和我解散组队的原因吧。

然后,公输沐雨的回答是:

“因为我喜欢卫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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