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结束一趟大课后，程空然和贾文均一起回了家。他俩都是走读。
两人就住在一个小区，不同楼栋。区别就是，贾文均的家就在这里，程空然和妹妹则是租房居住。
程空然拎着回家时顺手买的蔬菜，心怀忐忑的打开了自家的门。
经过一天的观察，程空然已经确认，这个世界跟现实世界几乎没有区别。
那么小凛...
“咔哒”，门打开，程空然换鞋进屋，发现客厅的电视已经打开，正发出游戏声响。
看来小凛放学之后第一时间就回了家，不过回家就玩游戏...
程空然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了客厅。
入目处，可以瞧见一个双马尾的脑袋。小小一只的少女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游戏手柄，正有条不紊操作着电视上的游戏角色。
“...我回来了。”，看着许久没见的妹妹，不知怎么，程空然竟有些感动。
现在这样的日常，是他在回溯期做梦都想拥有的。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自己的妹妹了。
很难想象，这样小小一只的少女，竟然是超凡者组织“破晓黎明”的最高权限。
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老哥，我饿了。”，程空凛头也没回。
“你哥我得歇一下”
程空然将书包丢在沙发上，顺势坐在程空凛旁边。
然后，程空然竟不知道说什么。
眼前的这个小小少女，到底跟他妹妹有没有区别...
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程空然都在偷偷打量着程空凛，想从她脸上获取什么不同的蛛丝马迹。
结果很遗憾，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妹妹？
程空凛忽暂停游戏，将手柄扔在一边，转头看过来：“老哥的妹控程度加深了吗？”
果然被凛发现在偷看她。
程空然略作考虑，仔细盯着妹妹的脸色，试探性的问：“凛啊，你...有没有听说过破晓黎明这个组织。”
如果真要有什么进展，从自己妹妹这入手应该保险一些。
当务之急，需要先确认这个世界有没有超凡者存在。
这可能是灵魂投影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唯一区别。
闻言，程空凛脸色不动：“破晓黎明...是什么中二组织吗？”
“这样吧凛，老哥先问你几个问题。”
“恩？”
“大概就是前天，星期六的下午。我们去吃芭菲，有印象没？”
“老哥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
小少女面无表情的道：“卑鄙者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小少女显然是指程空然的“阳谋”。即，要求她吃完一碗米饭才能吃芭菲。老哥太卑鄙了。
看少女此时的模样，无疑是程空然阳谋胜出。
只是，把自己亲哥形容成“卑鄙者”，臭丫头你还真是我亲妹妹。
程空然忍住不爽：“在那之后到今天，有发生什么吗？”
程空凛忽然直起身子，抬手摸了摸程空然的额头：“老哥，你不对劲。”
“你先回答我。”
“没有。我们去游乐园玩了之后，看完电影就回了家。”
程空然脸色有些微妙：“等下，我明明只答应你两个条件。看电影是怎么回事？”
闻言， 程空凛歪歪脑袋：“老哥是不是失忆了？今天有撞到头吗？”
说着少女贴近上来，两只小手捧着程空然的头仔细观察。
“小凛，我确实没有这两天的记忆。”，程空然按住小少女的肩让她坐下来：“你别着急。接下来我将说一下我这两天的经历。等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程空凛有些不明所以，今天的老哥太古怪了，但到底还是耐心下来。
“是这样的，还得从上周六说起。我们不是去吃芭菲了吗，但我却遇到了跟你完全不一样的事...”
接下来，程空然足足用了半个小时，将他回溯期的经历完整讲了一遍。
包括遇到核弹袭击，再醒来时在郊外古宅，纳米机器人k6，超凡者组织，地下基地，外神使徒等等等等...
而听程空然讲述这些，程空凛倒是越来越感兴趣，眼瞳也闪亮起来。
“老哥的意思，你是通过一件‘收音机’外形的特异物，进入了王静云的灵魂投影世界。就是我们现在的世界？”
“很有可能。”
“那这么说，现在的我，只是老哥的意识投影？”
程空然叹口气：“有可能是。抱歉小凛，我现在有些无法分清现实和投影。”
程空凛的眼色倒是没什么波动：“而真实的我，其实是超凡者组织‘破晓黎明’的最高权限。我是世界唯二的19级，是抵御外神的领袖？”
“...据我所知是这样。”
“很酷。”
程空凛评价自己道。
程空然则脱离的躺靠在沙发上：“凛啊，是不是觉得我疯了，竟然会臆想出这样稀奇古怪的事。”
“从正常人的角度，老哥属于精神疾病早期，或者是重度中二病。”
果然是这样。
程空然长出口气，心中生出淡淡无力感。
“但我相信老哥，”，程空凛语气笃定。
程空然怔了下：“为什么啊？”
“最高权限的直觉。”
臭丫头，在这个世界你可不是什么最高权限。
经过一番聊天，程空然已经确认这个世界并没有超凡者存在。否则，作为最高权限的凛，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或许，这就是王芸潜意识里希望的世界？
程空然没有多想，只又问：“凛啊，假设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小少女思考两秒：“根据h11的2号所言，不能引起王静云的厌烦情绪，否则老哥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你又必须提醒王静云，让她意识到自己身处灵魂投影世界。”
“那么现在有一个保险的办法，就是让贾文均去提醒。
程空然若有所思：“什么意思？”
“老哥，王静云陷入昏迷后，必须由你或者贾文均进入她的灵魂投影世界，对吧？”
“恩，因为我和文豪和她最熟，效果最好。”
“那就假设，是贾文均进入了灵魂投影世界，而你只是他们的投影。”
程空然明白过来：“凛的意思是，让文豪伪装成真实世界的文豪，去提醒王静云，让她意识到这是灵魂投影世界？”
“没错，如果真的有风险，那遭殃的也是贾文均。老哥你还有第二次机会。”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相当不错的注意。
但前提是，程空然必须说服他在这个世界的好友。
那么，文豪又会相信自己说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