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补习让我对御尸的了解似乎更多了。
原先的他只会根据我教到哪就学到哪，说到哪就问道哪。
不过现在已经逐渐和我敞开一些心扉了。
有时候念到某个能勾起他回忆的地方，他就会回答这个问题顺便告诉我他的过往。
有时候在即将下课时，他也会提前整理好自己的课桌。当下课了我去帮他补习时，他似乎也会提前准备好自己想要询问我的问题。
他有时也会因为话题的问题而浅浅一笑，似乎放松了许多。像是将自己心里的沉淀给倾斜了一些出来。
原来他也不是永远一副表情挂在脸上的人。
不过让我有些误解的是，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文静类的学生。让我以为他很文静的原因可能是他的轻度抑郁症。
他和我说过自己的童年，以及自己现在对那些事情的看法。这让当时的我怀疑他是否有抑郁症，结果他告诉了我他的医生证明，真的有轻微症状。
曾经他也想尝试过自杀来一了百了。但他觉得自己心里总是还有些牵挂或者留念，便一直徘徊在无所事事混日子的思想内。
他说他还想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这个自己还尚未踏足的道路。
不过奇怪的事，我在网上查的抑郁症行为里，他很少发作。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我毕竟不是医生，如果第二天他突然就想轻生了——我也不能完全保证这种状况。
原先的补课他都不会开口说一句和学习无关的话题，除非是我问他。
现在好多了，会时不时告诉我些他的故事。
这样的话应该是能改善他的抑郁症状的吧，虽然我不太清楚，但做自己正确的事情就好了。
但明明这么美好的事情，却因为一个人的行为而总是有点瑕疵——
御尸的那位朋友居然这么无耻——那种人居然开始像个跟踪狂一样开始跟踪我。他跟踪我干什么？想报复我吗？
这几天我只要没和御尸补课，去哪就时不时会发现有人在跟踪我，视线直挺挺地看着我，我一发觉便会回过头发现一个白色的脑袋在收回去。
跟踪我？他怎么想的？他那种行为我能直接告他侵犯我的隐私！
他是想抓住我的什么把柄吗？
我也暗中告诫过他几次，但他仍旧不悔改。后面我也直接无视他了，反正我也没有见不得人的隐私。
除了有一次我私自在进寝室之外的时间段进女寝被他看见了外，我就没有其他被他能指正的事了。
不过还是有点让我烦躁。
几天后，我总算受不了他的跟踪狂行为了。趁着体育课的时候，我当着御尸的面前揭发他的行为，让他知道什么是后悔，让御尸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邓展！你够了！”
——————
体育课解散后，高琴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我打算去找找看。
自从她辅导我做功课之后，她似乎就渗透进了我的生活里面一样。
平时补课之外的时间她也会找我聊聊天，挑弄我，说些暗示啥的。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当然，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自己有事不在。
她不在的时候我也总感觉缺少了什么似的。大概是我坐我身后的邓展之前一直说自己有事要调查吧，他最近一直没找过我聊天说话了。
在这个解散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在我倒是有点没适应。不过可能是适应了他们俩在的时候。
算了，反正也是回归原先的生活。
我打算去一个操场角落睡一觉。
原本我都是会在下课睡觉的，都成为了某种习惯。但是高琴和邓展介入我的生活后，我就没在睡过了，一时之间生物钟还没反应过来。
记得当时补课我有时犯瞌睡的时候高琴就把脸凑到我面前吓我一跳。
这下俩人不在了，我总算可以睡一觉了。
正当我打算去挑角落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是邓展：
“一樹，你跟我去个地方。我总算找到高琴这个人的疑问了。”
嗯？高琴？他难道一直要调查的事情是高琴吗？
不过这个我管不到，事实上我也问过高琴认识的人。听他们说过高琴的部分事情。
半斤八两吧，我俩：
“去哪？”
“去教学楼那边。”
邓展带我去教学楼那边的女宿舍楼下面。
因为是体育课，教学楼附近都是不能去的。我们算是违反规定，不过教学楼附近也不会有其他行走的同学看见我们。
来到女宿舍楼后面，邓展直接指着前面的高琴。
“你看，就在这。”
我听不懂他的意思，高琴在女宿舍楼后面有什么问题吗？
“邓展！你够了！”
高琴转身面对着我们，愤怒地说道。
我俩着实被下了一下，没想到高琴还有这么愤怒的一面。
高琴死盯着邓展，而邓展有点没有底气。
“怎么？你想调查我的秘密吗？”
“……是啊，你鬼鬼祟祟。行动又不光明磊落。肯定有鬼。”
“你说你自己吗？”
邓展被难住了，刚刚质疑时的气势瞬间衰退，说不出话了。
而后高琴又恶狠狠地盯着我，随后闭上眼，休整了自己的情绪。对我说道：
“御尸，我就告诉你三件事吧。一、老实点在这个学校生活，不要胡乱进入这个学校的背面。不然你真的会后悔的。我看到很多那种状况了；二、请你不要和这种人在一起玩了。他的行为只会有坏处，对你来说没有好处。有他在的话，你很容易越过我说的第一句话。自食恶果；三、不要尝试打听我的事情，尤其是这个人。对你来说没有好处，对我来说也会拉低对你的评价。就这一句话，御尸。我真的不想要你来打听我的事情，到时候我要说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这是三个劝告吧，我从心里记住了这三句警示。向她点了点头。
她也点了点头，随后又把目光恢复到原来的厌恶。对着邓展：
“怎么？你想趁这次体育课我不在，看看我想搞什么名堂吧。然后来个当场抓获。是么？”
我又望向邓展，高琴似乎说中了。现在邓展一直在躲躲闪闪。
“连个调查都不知道调查目的，就只等着我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赌一把是吧。我看你也没调查什么花样吧。就想着揭发我，揭发我什么？”
邓展开始把身子往我身后移，拿我当挡箭牌。但高琴始终盯着邓展，他完全躲不掉。
“……有啊，你之前擅自在回寝之外的时间去寝室干什么？”
这似乎是邓展最后的倔强，他吐出了这句唯一的证据来压高琴，说话时甚至眼睛都不看着高琴。
“真的蠢。那又如何？”
高琴似乎完全不把这句话当回事，直接承认了这句话。
“我回寝管你什么事？我只不过在回寝之外的时间回了寝室，那又怎么样？我都懒得撒谎说我有假条要休息拿东西什么的。”
见高琴咄咄逼人，我在两边也两难。但我朋友都要说不过了，我只能用我唯一的情报来帮邓展说说话：
“但是我问过别人，你不是住宿的同学啊。”
我这句话让高琴愣了一下，她似乎没猜到我会帮邓展说话吧。同时让邓展有了点底气：
“是啊，你又不是住宿的同学。那你来寝室干什么？”
高琴阴着脸，似乎满脸不悦。她放松自己的神态，闭着眼用我听得到的音量对我说：
“御尸，我说过不要尝试打听我的事情吧。”
我闭嘴了。我知道她是出于情面不用那种表情看着我，给我一个劝告。
她把眼睛睁开，面对着邓展抛来的问题：
“那又怎样？我不是住宿的来寝室也没有什么问题啊。我又不偷东西，又不拿别人的东西用。你知道我回去是干什么么？我说了，我都懒得撒谎对付你。有本事现在你就喊人来检查宿舍摄像头，看看我偷东西了没有。如果没有，你就跟御尸绝交！我还会把你带黄色书籍的事情告诉整个学校。我早就听纪检部的部长说了这件事，别忘了。我是班长，有时开会我是会去的。各个部门的事情我也问过一些。”
这一长段攻势彻底让邓展失去了信心，他像一个受骂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
连我都怀疑是不是邓展做错了。不对，应该从一开始他就是错的吧。
高琴叹了口气，用最后的对话结束这次事件：
“不过是我进入了你们玩的圈子就这么小心眼。连沟通都不会。是怕我抢了御尸吗？自己也不想想你自己的性别和对于御尸的关系。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能当御尸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管御尸后面会遇到什么人。只要你维持自己的本心，做好属于朋友的职责。你一直都会在御尸心中有一席之地，有的是聊天机会，玩了这么久你觉得御尸是重色轻友的那种人？那我也只能质疑关于你对天坪上，友谊另一边砝码的分量了；但我不同，我是女生，如果我喜欢御尸，那我就只会跟他成为男女朋友，没有其他关系。男闺蜜女基友这类关系对我是不存在的。只要维持这段关系，御尸和我都不能找任何我们以外的陌生异性有过多的交往，只能维持在浅交。因为这会使这段男女关系出现不信任和裂痕，到最后不欢而散——试问，你交了女朋友后，两人能到互相查看手机的地步。她如果从你聊天记录里发现你和其他女生长时间的聊天消息她会怎么想？”
邓展没有回答。我觉得他似乎一直在忍着什么。
“反正我知道我的人口才不怎么好。刚才的举例都能被一一反驳，我只是用相近的意思而已。算了，跟你这种废物说这么多也没用。向你这种没骨气内向的家伙说一大堆也没意思。你也只会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一遍又一遍。早点滚出这个社会，社会败类说的就是你这种坐吃山空啃老的人。自己有朋友了就想独占？连思想都不会放开，没学一点未来的谋生能力。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资格付诸行动吗？你这想法没在学校被打就算好事了。赶紧滚，找个地方哭一场再来。尽在自己的眼界里学坏。”
“！！！”
邓展一把甩开手臂就冲出去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我看见了他用手臂擦眼睛的动作。
“你这样说话会不会太过了？”
我这样问高琴。
“事实就是这样，反正我是看不起这种人。是我的话被这样侮辱早就冲上前打人了。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都没学过吗。人和人都是平等的，我没有资格侮辱他，他就应该反驳回去。但他没这个勇气，因为他的天性就这样。”
高琴随后又看着我，对我发出疑问：
“你朋友刚刚被我骂了你有什么感想吗？不去安慰他一下吗？”
没啥感想。要是几天前的话，我交了邓展这个朋友，我一定会帮他说话打场子的。但不意味着我会有什么感想。不过现在不一定了。这并不是因为从现在起我对邓展有了其他看法，而是这几天又有一个情感从我的心中萌生出来了。而这个情感将我想要帮朋友出头的友情压了回去。
这个情感是爱情……
我望着高琴给我发出疑问，平静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感想。而且我也不会安慰别人。”
高琴看了我一会，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不过放着他不管也不行，待会等他哭够了在去安慰他吧。”
“行。”
——————
“你觉得这个转校生怎么样？”
她给我指了名单上的一个名字。
我看了下这个人的简历。随后我拿出一副洗好的扑克牌，伸直放到她眼前。
然后松手——扑克牌散落一地。
她看着地上散落的扑克牌时，我回答了她的问题：“没有他的位置。”
她似乎有些疑问，我再次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幅扑克牌上——没有它的位置。”
——————
我蹲坐在一个山丘上，看着校园里面的动静。话说，体育课快结束了吧……
我并不自卑，只是我的长处并不有趣；我并不内向，只是没找到值得交往的朋友罢了；我并不懦弱，只是到我站起来的时候还没到；我也并不自私，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值得分享的朋友罢了……
是的，刚刚说的一切都是——
谎言与借口罢了。
我在欺骗自己。
我自卑，因为我没有任何一技之长；我内向，因为我不喜欢多交朋友；我懦弱，因为我怕死，怕失败，怕别人嘲笑；我自私，因为我真的很自私。
但就算如此，我也仍要为自己辩解：
——内向，是因为被朋友背叛过两次。
对我来说，背叛两次不算什么。但背叛的人没有收到过公正的惩罚，还活的生龙活虎。打击了我的认知与心灵。
——自私，是因为没有东西和朋友能让我分享。
我所拥有的，都是灰色产物。一旦拿上台来，必会被朋友大肆传扬。随后受到千夫所指。让我变为别人谈论的话题与笑柄，变为大人千夫所指的对象，侃侃而谈的流言碎语。
以及，我很偏执……
因为我懦弱无能。我不想听到任何贬低我的话，因为这些贬低的话语——都是真的。
正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不会表达。所以他们所说的恶语就会变为真实。
我掩饰自己的无能和懦弱，将自己的梦想与生活水平变为包装我外表的外壳。随后抛弃梦想的内核。
这样，一个名为邓展的小丑就诞生了。我的出生就如同笑话一般。
要说真有什么长处的话，也许是自卑所引起的思想活跃（胡思乱想）吧。
让我活到至今的，是一个锲机。
初中的我，误入了一个地下商场，进入了一个夜店。
灯红酒绿的场面令我不知所措。让我丧失方向。
然而，柜台前的面具绅士接见了我，给了我一些书本和一段神秘网址。并送我出去。
好奇的我回家后查看陌生人给我的礼物。
是一本本令人面红耳赤的**书籍，以及一个一个运营黄色漫画网站的链接。
这对我的心灵打击十分巨大。也同时，这些书本和网页不断地吸引着我，让我沉迷。
尚未完全沉迷的我在当时分享给了我的一位朋友。
——我原想分享我的喜悦。
我并不知道分享的后果会有多严重，我只知道我的朋友告知了我的家庭。让我和我的家人产生了巨大的隔阂。间接断掉了我与家人的沟通渠道。
在我失魂落魄的时候，我翻阅了这些书籍。里面的内容让我为之一振，精神抖擞。
这让我开始沉迷这类**书籍，因为这些东西是唯一一个能陪我在一起的事物。
书籍的内容能让我精神焕发，能让我暂时将脑中的烦恼抛在身后。沉浸于这短暂的快乐中。
我开始喜爱这类**物品。我把这些当做朋友，因为它们能让我换一个人一般，不至于让我整天面对真实的自己。
但久而久之，这类物品如同毒品一般，戒也戒不掉。让我无法挣脱。
元凶是曾经给我的那位面具男，我找到了他，向他诉说自己的痛苦。
他却微微一笑。将许多轻小说与大众向的动漫引荐给了我，同时也分享了几本同人漫画与相关类型的黄色漫画交给了我。
就这样我接触了宅这个种类。这个种类成为了我浏览**书籍的桥梁。
我将自己所有的兴趣爱好放在了动漫与小说里。随后逐渐将黄色书籍结合在一起。
我摆脱了**物品的沉迷性，并将动漫之类结合在一起。
初中三年这段时间。我将自己的表面伪装成了一个阳光青年。
当我不再光彩时，我阅览黄色漫画提高自己的神态；当我失去兴趣时，我刷着一遍遍番剧和热门二次元小说，让我提起打起兴趣。
当我认识了御尸过后，我开始自大，并驱逐高琴来融入我们。
直到高琴揭发我真实的一面……
两个人走到了我身后，听动静我也知道是御尸和可恨的高琴。
看起来御尸站在了高琴那一边。我不怪他，毕竟确实是我错在先。让他站在我这边的话会让他之后和高琴的补课关系很僵硬。而且我也没能力留住御尸。
还好我早就在这个安静的广角上哭完了，虽然泪痕还留在脸上。但两人应该不会蠢到直接跑到我面前。
“你要跟他说对不起吗？”
御尸似乎这样询问高琴。
“开什么玩笑？我凭什么要对这种人说对不起？”
……该死的高琴。
“就他那种性格，任何人都不能对他说对不起。”
……狗东西。
“听着，你现在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你自己的什么样你自己清楚。又懒又无作为，性格又不好——”
……别说了好吧。
“你自己不争取表现优秀，现在还要装着可怜样求别人放过你吗？自己不放大眼界看看世界，看看别人好的品性。自己不学，硬要在自己建的圈子里玩——”
……你别说了好吧！
“这么喜欢动漫和本子什么的怎么不去找几个网络群加进去聊天探讨？网上反正都带着面具，网友一堆身份，不随便开玩笑？有什么就说什么么？自己性格在现实吃亏就不知道去变通？”
……别说了好吧！！
“我看你就是现实圈子的败类。现实里的集体里就是有你这样的人所以事多。”
……别说了，再这样说下去——
我一定会——一拳打过去的！
不管是谁！
还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就这样大肆侮辱我？！
再说下去……我一定会冲上前打她一顿。
眼泪又流出来了，算了，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哭就哭。
“但你是那个集体的一分子吗？”
……什么意思？
“你是你，你代表你自己。你就不应该用圈子来隐藏自己。在自己真实的朋友面前展示自我有什么不好？御尸不也一样向你展示了自己的表里如一？
懦弱就懦弱，自卑就自卑，内向就内向。那又怎么样？你自己停留原地吸收这些看法当然在意。别人说你自卑内向，你就自卑内向了？然后直到你自己都认为自己内向自卑，那你还有救吗？
懦弱又怎么了？谁不是生来就不怕虫子和狗的？内向怎么了？错过自己一生的伯乐这种事比比皆是，每天都能在世界各地不断地上演；自卑又怎样？不到人生的中枢节点你怎么知道他上的头等舱还是公交车？
重要的不是承认自己自卑内向，而是知道自己自卑内向而前进。别人有权评价你吗？你自己怎么不回击出去？你的勇气呢？拿出点勇气来啊。自己没半点勇气的话就活该自己被这样对待。
如果你做不到这点，那为什么不选择无视？难不成你从小到大你身边的环境都会一成不变？身边的人无时无刻都在更换，只是说着同一种事情，同一件类似的事情。当你独自走在泥潭的时候，你不知道还有许多人从顶峰跌回谷底与深渊么？更别说有些人还正在慢慢走向深渊。哪怕他站在顶峰俯视着一切，那时人的想法与眼界还会想到你的懦弱吗？你又会选择什么样的道路走下去？”
随后一片寂静
耳边传来一声细语：
“不过，你刚刚萌生出想要揍我的想法的时候不是很有勇气嘛。我还以为连有勇气的想法都没有呢。”
——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
“给你两个惩罚，你就在这里慢慢想吧。一、今天放学之前你都不能和御尸讲话；二、你携带**书籍和你自己的状况我告诉班级里的女生了，你就等着自己的风评在自己班级女生里变差吧。御尸，我们走。”
“嗯。”
……
……
……高琴下手真的狠。
——————
放学的时候，我们这组恰好排到了扫地。所以我们还留在教室里打扫卫生。
当弄完后，我就和邓展开始走出教学楼。
一路上他对我又很抱歉，又不知道后面怎么相处。
我还是对他说无所谓，我反正对他的看法都一样不会变。对于怎么和高琴相处的话，这我倒是不知道，只能让他走一步看一步。
“唉，现在我唯一一件没有遗憾的事情就是几天前被没收了一本黄漫书了。不知学校会对我批什么处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看到前面有人正在快步走来。
近点才知道，那个人原来是没收了邓展本子的纪检部的学生。她手里还拿着那本黑书。
随后她走到邓展面前——好高，比我和邓展高个十公分吧——将那本黑色书还给了邓展。
她将书还给了我们后，扭就头走了。
留下我们俩搁那瞠目结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