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你...在哪里？”戴面具之人自言自语着说。
金属划过空气的声音。
戴面具之人反应很快，她侧身躲过从背后袭来的那一剑。
少女却不在身后么...？
铛！
匕首与剑相互撞击。
戴面具之人终于看清了对方。
嘴角还在流着血，外套和裤袜上全是破开的洞，暗淡的紫瞳微闭，似乎随时都会昏倒过去。
但她的速度却还是如此之快。
“....你....为什么？”
对方使用了戴面具之人并不擅长防御的招式。
戴面具之人被击出几米远，但她很快调整好架势，准备迎击。
“我知道在正面赢你的概率不大...所以...”戴面具之人高声说。
她从袖套里甩出几枚钢针，然后转身向楼上跑去。
叮叮叮！
对方用长剑将暗器一一打飞。
然后构现出勾爪，直冲4楼。
2楼，而对方已经到达了三楼。
“赶不上...她用勾爪的速度，比我更快...我的枪...”戴面具之人继续高声说着。
她又扔出更多钢针。
没有打中。
3楼，而对方...已经到了。
“到了么...到了？...到了！”戴面具之人停下脚步。
对方一个翻身越过栏杆，破散勾爪将其收回，俯下身子要去拾起那把狙击步枪了。
“你终于到了。”戴面具之人哭着在笑，但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叮叮叮....是铃铛。
为什么这里会有铃铛？
轰!
是不知何时埋下的大量火药，构成的一个粗制滥造的地雷。
威力却额外的大。
在掀起的大量灰尘烟雾中，对方再次坠落。
戴面具之人看向弥漫着的灰尘，已经将购物中心玷污地不成样子。
“本来还想自己亲手...现在枪也没了...为什么要这样呢...老师....直接死掉不好吗....直接死掉...我们就...我们就...我......”
“......”
面具框不住她的泪水了。
诺希的双腿似乎支撑不起自己了，她跪倒在地。
“老师...对不起....我.....我......”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
这样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将永远再次孑然一身。
作为一个冷血杀手活着，谁还会真正心疼她？
......
果然是俗套的有烟无伤么。
不知何时，某人一只白皙的留着血的右手，正抚摸着诺希的头，那触感，既柔软又坚硬。
“啊啊啊........去死！”诺希哭喊着向后猛挥匕首。
她听见了划开纤维和肌肉，鲜血泵出的声音。
对方微笑着，伸出左手，轻轻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我的小诺希真的长大了...我的血，染脏了你的衣服吗？”少女说完，轻轻拥抱住了瞳孔呆滞的诺希。
“不...老师...”
“老师...对不起...我...”
诺希放下匕首，紧紧抱住了对方。
“哈哈..你不知道我快喘不过气了”少女微笑着说。
“这是....梦吗？老师？”
“不，不是哦...我现在就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
初中毕业之时。
“好！123茄子！”
卡兹米尔和同学们拍下了毕业照。
在大家欢笑之余，小诺希明白，
她必须要离开卡兹米尔了。
自己中考确实考了个好成绩，能去更加高级...但也更加远的高中学习。
她也早就不会像之前那样不再埋着头度过余生。
离别之前，她告诉老师，自己想要和他永远不分开。
“小诺希，我们也许现在会暂时见不着面，甚至是以后...但是我们不是还可以用手机发消息聊天么？我会永远等候你的疑问，然后给予你解答。”卡兹米尔说着，将自己的怀表拿出，递给了小诺希，那背面是他们的合照：卡兹米尔大笑着搂着略显拘谨的小诺希。
诺希接下怀表，向卡兹米尔深深鞠了一躬。
“那...老师再见...!”
“再见...！
......
“...好，不要再骗我了...老师...你个大坏蛋。”
“怎么会呢...哈哈...”
少女倒下了，而诺希也紧紧地抱着少女，累倒了。
另一边身处空妄星海的阿零还在向又一次倒下的少女抱怨：
“你知不知道你没有任何理由的流了多少血啊？你真以为我们是无限无偿爱心献血吗？”
“我不是你的什么血库啊喂！爱惜一点身体，也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可是不痛誒( ‘-ωก̀ )！”少女开玩笑般地说着。
“我的心在痛！你真是...”
阿零想到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还不愿意成为我么？还没想好自己的名字么？”
...
名字。
她还是卡兹米尔吗？她早就不是了。
但说她和阿零一样，还是太荒唐了。
...
她决定好了。
少女爬起来，用手想触摸星海另外一端的同样看着她的阿零，她失败了。
“所以嗯..你看看...我失败了，我们之间永远隔着一层水，也许我确实要做你所做的那些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事，那么我会和你很像，但永远不是你。”
少女顿了顿，
“叫我阿澪吧。”
阿零露出了难得的倾城般的笑容。
“哈哈哈哈...这对他们并没有任何改变，但对于我...？”
阿零闭上了猩红的双眸。
“这确实很不一样，谢谢你，「阿澪」。”
“既然不愿意完全变成我，那么你便继续向前吧！寻找那些毫无意义的记忆也罢，沉浮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也罢，被人反对也罢，被人唾弃也罢，被人寄托也罢，被人渴望也罢，被人攻击也罢，被人憎恨也罢，被人爱恋也罢，被人珍视也罢。”
阿零不再盯着少女，转身离去，她要去哪？
“而我会在那无尽轮回的背面永恒地注视你。”
